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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娘们儿】
神游狐
初见时甚是欣慰,因为她们脸上都有了岁月的印痕。我可以不用自惭形秽,咱都是一帮娘们儿。
刚到常州的晚上,大家都在餐厅等待陆续到来的朋友。只见一个高个女子风风火火进来,一袭黑色棉麻长风衣,一头蓬松的短发,还有倔强的眼神,真的是英气逼人。顿时,她夺走了我的眼球。只见她远远的环顾四周,目光扫到我坐的地方,突然指着喊道:“你,狐狸精!”没见过面,不隔阂,不怕我介意,没有一点荒凉的味道。我忍不住笑了。突然喜欢上这个并不年轻的娘们儿。她叫葱花。
细细想来,应该很多符号适合她,如蒜花、姜花、韭菜花,甚至可以叫拉面、大碗茶,唯独不能起玫瑰花、牡丹花那类艳俗的名字。可恨的是她竟不艳不俗。
吃饭时,葱花顾不上吞咽满桌的菜肴,一路小跑抓拍人们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囧态,然后三下五除二编辑一下,一张张搞怪的照片便活灵活现的诞生了。
葱花、我与另一娘们在一起时,她指着那位对我说:“你别看她其貌不扬,可是XX老总的大蜜!”我眨巴着眼没敢吭声,这丫头,你还让不让别人有点隐私啦!还想着法儿埋汰两句。
去饭店小聚时,她寻不到包间,便问服务员,用的却是肢体语言,手在胸前一比划:“他在哪个房间?”这叫啥人嘛!
想来,快乐原本是可以精心雕琢的。我不想在今生看到前世,只想与她一样,行走在自己的江湖,舌尖上带着小剂量的毒,死皮赖脸的做着自己。
有一天我死时,不想听见别人唤我的名字,却一定想听这娘们再喊一声“狐狸精”,然后我会指着星空说:“亲爱的,那颗闪闪发光的是你!"
还见到另一个娘们儿,是人群中不显眼的那种。她叫玲。
那天进了一个小公园,很是无趣。只听一个声音在耳边说:“读了你的散文,写得真好!”回头。那张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头发很随意很不张扬的披着。就这样聊上了。很快发现,说得像是暗语,应该只有我俩能懂,很难想象,对话的双方竟是初次见面。
我告诉她:“你是个温婉的女人。”她笑了。周围的人也笑了:“她只有五分钟的温婉”!我不以为然。那语速、那从容、那明白,无不从骨子里透出知性的温婉。她会有一个人的山河岁月,会有撒落一地的可心可人。这样的娘们应该是有魅力的。
和玲聊起旅游,我说:“找个好的游伴比找个好的情人还难”,她说:“我宁可一个人旅行”。轻轻道来却石破天惊。倒是令我汗颜了。
别人表演时,她跑前跑后张罗着。时不时与我有几句简短的交流,依然只有咱俩能听懂。她始终知道要什么,不要什么;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只能做什么。
分别时,玲搂着我,手一遍遍抚摸我的肩膀,轻轻说着:“别难过,你可以上北京来的。”
我想起光阴里开出的蓝莲花,此时此地,如她。
与她们相处的日子,每个早晨都有鸟鸣,每个夜晚都不会褪色。
时间太短,没有时间就咱仨一起把鞋脱掉,象东北女人那样盘腿而坐。那时,大烟袋是必须的,烂醉是必须的。然后敲击着酒瓶,说着疯话,饱满的强悍着风情。
都说爱情是盅,那些娘们儿,怎么如同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