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虚空留给了我们,此时
那哑默的太阳
是愉快的。林中的寂静
是大片无声的声音。
微风笑够了。
某人正在把下午忘掉。
模糊的东西敲打叶簇
去不碰晃动的树枝。
忍受希望是意味深长的
就像一个故事要用歌唱出来。
当森林陷入寂静
森林便开口说话。
我们活过的刹那,前后皆是暗夜。
—— 佩索阿
费尔南多·佩索阿(1888—1935),葡萄牙诗人、作家,葡萄牙后期象征主义的代表人物。他被认为是欧洲现代主义的核心人物。代表作有《惶然录》《守羊人》等。
除掉睡眠,人的一辈子只有一万多天。人与人的不同在于:你是真的活了一万多天,还是仅仅生活了一天,却重复了一万多次。
——佩索阿
生活中,虚空之感难免会在昼夜之间流转,也会在寂静的时刻,涣涣然流经我们的肺腑和四肢。一切都是如此宁静而安逸,若想逃离虚空的钳制,你可以选择劳作、睡眠、思考或是享乐……
“忍受希望是意味深长的/就像一个故事要用歌唱出来。”这种缺失和空位带来的忧思和压力是需要忍受的,但同时也让“虚空”有了价值,所以对希望的等待才是人生的意义。
对诗人佩索阿而言,写作是一场填补虚空的探险,用诗句追问自己的悸动与不安,用故事唱出内心的欢愉与忧郁。
“当森林陷入寂静/森林便开口说话。”这是一种生活辩证的哲学,在缄默与表达间,回归自我,在体会世间万物时,走向自身,就像村上春树分享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