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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姑欧妹 》
作者/龙开白
新乡景
如今最缺的是
旧村姑
捶衣槌
在溪边的石板上
梆梆梆……
扑扑扑……
捶的是衣服响
溅的是水月亮
欧妹十三岁了,是村里唯一的,留守大姑娘。
她一人吃着山里的春,吃着吃着,象笋子一样疯长。
她的裙子超短,让整个村里的夏天,裸露在她又嫩又白的长腿上。全村都醉了!
村子醉了的时候,象夕阳,挂在枫桥头---那棵悬满了残雪的鸟巢。欧妹六岁的弟弟爬上去,爬上去……去望山外打工的爸爸,以及某一天赶集,跟了一个汉子,不再暮归的妈妈。
一 声扑嗵
只一声扑嗵!
这个男孩的头颅
成了染红村口的最后一缕夕阳。
等村子醉醒过来,池塘上,漩起圆圆的旋涡,欧妹以盛开一朵夏荷的方式,与隆在池堤旁的弟弟的坟头,成了又似笑窝又似泪滴的并蒂莲……
捶衣槌
依旧在溪边的石板上
梆梆梆……
扑扑扑……
捶衣服的不再是欧妹
是村里头越活越少的老奶们
溅响了水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