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真的有心想去找堀木商量什么未来方向而离开比目鱼家。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有一点点想让比目鱼感到安心(当时的我,多少带着一点想逃到远方而写下推理小说式的这张便笺,虽然当时的确隐隐带有这样的心情,但那种突然让比目鱼感到震惊混乱又疑惑时,自己都会觉得很可怕,可能也带有几分正确吧!即使事迹败露,还是会觉得害怕,非得找个什么东西掩护,我想这是我可悲的怪癖之一,与大家口中“骗子”卑贱的性格很相似。不过,我几乎不是因为要为自己带来利益才掩饰,只是想一改在低落的气氛中,所感受到那股将窒息的恐惧,就算事后明知对自己不利,但出于往常那种“卖命的服务”,带点歪斜的虚弱与傻瓜般搞服务的心情,还是常不经意地想说句话来掩饰的情况。不过,这样的习性仍旧在这世上“老实人”身上很吃得开),于是堀木的姓名与地址便从记忆底层浮现,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