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不语,岁岁长安

倾城不语,岁岁长安

2016-04-09    29'01''

主播: 王俊凯君心站_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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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倾城不语,岁岁长安 倾城是个孤儿,夏家夫人在村口捡到她时,她还是个婴儿,她被夏家夫人抱回家,当作夏常安的童养媳养大 在倾城的记忆里,夏常安总是病恹恹的,甚至在八岁那年,差点死于肺痨。 她害怕极了,怕夏常安死了,夏家就不要她了,她哭的特别伤心。 直到有一天,她坐在家门口抹眼泪的时候,看到一个挑着行医箱摇着串铃的走方郎中。 她以为这个大夫一定能治好他,可是这个自称白音的大夫看到夏常安的第一眼就说“他怕是活不到开春。”倾城揪着白音的衣服,可怜巴巴地对他说“你别让他死,好不好,求求你” 她的眼眸漆黑,眼白布满了红血丝,慢慢都是哀求。救不了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在行医箱里找了好久,最后找出一个小瓷瓶。他从药瓶里倒出一粒药丸放在夏常安嘴里“这粒药应该可以让他活的久一点。” 他没收诊金,挑着行医箱就离开了 但从那天之后,夏常安真的一天天的好起来了,不再咳嗽,甚至不再病恹恹的。 “常安,你会活很久很久,是吧?”夜里,倾城挨着夏常安坐着,天空星辰闪耀,美得不可思议,她的手被夏常安紧紧握着 “是的,我为了倾城也要活很久很久。只要倾城活着,常安就活着”他眼底的光像烟火。 她用头蹭了蹭他的胸膛。那一晚,他瘦瘦的锁骨硌着她的脸,也硌着她的心。 那一年,她十一岁,他十三岁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夏家少年好起来的时候,他再一次病倒了,同年,夏常安的父母,在外出探亲的时候遭遇雪崩,都没有活着回来。 夏常安就那么躺在床上,不停的咳着,仿佛要把心肺咳出来。 倾城坐在他的床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他想抬手替她擦掉眼泪,却没有力气,只是虚弱的笑笑“倾城,别担心,我不会死的。”可倾城知道,夏常安的病只要一天不好,她就随时可能失去他。“那个大夫,那个大夫一定可以救你!”她冲出家门,想去寻找白音,可是寻遍了那个北方小镇,她也没找到。 十六岁的倾城做了一个决定,她收拾了一个小包袱,用一个平板车拉着夏常安,带着他去找白音。常安想阻止他,可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只能仰着头看着倾城的后背,清瘦的少女,微弓着后背,衣服被汗浸透了,可她没有停下来,她咬着牙拼命也要救活他。 他就那么看着她,清澈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滚入鬓角,他想,如果他能活下来,一定不要让她吃一点点的苦,留一点点的眼泪。 他不知道倾城拖着他走了多少路,他只知道四处的风景已经和家乡完全不一样了,到处都是桃红柳绿,是美得不像话的江南水乡。 她磨破了了很多双鞋,脚底磨出厚厚的茧子。他用双脚一寸一寸的亲吻着大地,寻找着让他活下去的希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坚持感动了上天,终于在一个深巷里,她找到了白音。 “你救救他。”她说完这句话,就倒在地上,她太累了,耗费了太多的心神。 过了很久,倾城醒过来了,她很长时间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醒过来时候看到常安就躺在她身边,她舒了一口气。门开了,白音走了进来,他看着倾城,叹了口气“我没有那种药了” 她顿时泪如泉涌“不会的,不会的,大夫,他不会死的,救救他,求你了。” 白音看着她,从行医箱里摸出一个盒子“这个,是鲛人泪。这个,是鲛人眼泪流尽后流出来的血”白银缓缓的说“这个鲛人血会让他补回心头缺失的血,但是这鲛人血是至寒的,他吃了,会变得冷血无情,倾城,你想好。”倾城咬了咬嘴唇“只要他活下来就好,他缺什么,我就给他补什么。”她咬咬牙,将鲛人血放进了夏常安的嘴里 就算变得冷血残忍,他也是他,永远都是她的夏常安。 可是当她对上夏常安的眼神时,却意外的打了个寒颤,那眼神很冷,就像家乡还没来得及融化的雪。 倾城想带夏常安回家,可是夏常安从来没正眼瞧过她,甚至说出了“要走你自己走,没人拦着你”这样的话 每当倾城绝望的时候,她都会告诉自己,没事的,倾城,他只是吃了药 可是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他每天都在看书,他从记事起就念书,他像是把全部的兴趣就投注在书里一样,这么念了两年,他决定参加科考。 考试前一天,她为他收拾行李,她说:“常安,我陪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不用了。”他冷冷地说,“我的事情,你少管,别整天黏在我身边,我不是你的谁。” 倾城怔怔地望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不认识眼前得这个人,“常安,别这样说啊,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不是吗?我是你……” “什么都不是。”他打断她未说完的话,他心中很是烦躁,他只想安静地看会儿书,她却一直在边上烦他,“你能出去吗?” 就算再想装作若无其事,可是她的脸色还是变得一片苍白,她走过去想要抱一抱他,可是他却在她触碰到他的一瞬间,狠狠地将她推开了。 她的头磕在了门槛上,血沁出来,她用手一摸,是黏的,她盯着手上的血看了很久,直到眼泪再也忍不住落在了掌心。 “常安,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吗?”她喃喃道,“你不记得了吗,去年这个时候,你说等病好了,就和我成亲,我们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你还说,不会让我难过的。”她隔着泪花看着他,他的脸在灯花下模糊的几乎看不清。 “我说过吗?”他走到她面前,脸离她的脸不过咫尺,“好像说过,你忘了吧,那些不算数。” “不算数啊。”她哭着说,“可是常安,我喜欢你,喜欢的心里好难过啊。” “喜欢我啊。”他伸手像是想要触碰她的脸,可却在要碰到的一刹那,一下子揪住了她的衣襟,“你放任我忘记你,还谈什么喜欢我的话?没有办法让我喜欢你,你就别再用这种,我应该要喜欢你的语气和我说话。我真的很讨厌听到你的声音,你为什么不是个哑巴!” 他狠狠丢下倾城,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倾城坐在地上,她没有爬起来,她望着门外的天空,冷月如霜照在地上。 要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这世上最痛苦的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曾经明明是互相喜欢的,可他却就这么忘记了。 她以为他对她十分喜欢,就算被鲛人泪冲淡,也会残留下一分喜欢。 是她高估了自己吗?以为他像她一样,在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时候,就先把他刻进了骨子里。 他并没有那么喜欢她吧,所以才会仍由鲛人泪把自己变成这种面目可憎的模样。 “我真的很讨厌听到你的声音,你为什么不是个哑巴!”曾经最喜欢听她说话的那个人,用这样冷漠的语气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她用力捂住自己的心口,夏常安,你要这样伤我。 看不到吗?我真的真的,好疼啊。   没过几天,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外面来了许多人,夏常安出去看了,是来报喜的,他金榜题名,中了头名状元,赐状元府,并招为驸马。 倾城就站在一边默默地听,夏常安走到她面前,他冷冷地看着她,“听到了吗?我中了状元,并且我要当驸马爷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冲他露出一个笑。 “我要当驸马了!”他揪住她的衣襟,大喝一声,“你这么高兴吗?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她摇了摇头,执意不肯开口。 他一下子失了全部力气,他松了手,她就转了身。 他没有看到她转身的一瞬间,豆大的泪珠砸了下来,快的让人猝不及防。 她亲自给他买了最好的红布,一针一线地给他缝喜袍。 她像是真的变成了个哑巴一样,执意不肯再说一句话,甚至连声音都不想再发出来。 他成亲那天,并没有穿她做的喜袍,那件喜袍被他用剪刀剪坏了,当着她的面丢进了火盆里。 她想,她和他真是奇怪。 以前他要死了,她只是舍不得只是难过,可是现在他活了,她的心里的绞痛就没有停止过。   “常安,你又欺负她!”一声娇喝传来,岚芷跑过来将朱珠拉到了身后,“你为什么总要和她过不去,她已经很可怜了。” 在岚芷的眼里,倾城真的很可怜,她嫁过来的那一天,洞房花烛夜,夏常安就对着倾城发火,后来三天两头的,他总要找她的麻烦。 就是岚芷也看不过去了,“人家也是爹生娘养的,你这样欺负她,也是有人为她心疼的。”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不要管。” 岚芷也怒了,“你敢让我不要管?你好大的胆子,我也是公主,我告诉你,我要把倾城送走,这样你就不用天天欺负她了!” “你敢!”他喝道,“不许你送她走!” 岚芷不和他继续说下去,她拉着她从谢舒意面前走开。 倾城回了房间便开始收拾东西,她的东西其实很少,只有几件衣裳罢了。 她收着收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她也不擦,只是慢慢得收着。 夏常安走进来的时候,便是瞧见她给包袱打结,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他冲过去抢过包袱,他抓紧了她的手臂,她仓促地回头看他。。。。 正逢十五,夏常安抱着女婴出来赏灯,在街上遇见了白音,白银笑着问“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叫倾安,夏倾安。” “很好听的名字。” 夏常安点了点头,抱着孩子走了,白音就看着他,慢慢隐入人湖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白音吟着诗句,挑起行医箱,走进了十五的灯夜 很奇怪,明明是四季如春的江南水乡,竟然开始飘起了雪花,雪很大,把江南变成了塞北,粉妆玉砌 很美,很美,就像那年,常安和倾城一起离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