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四张牌的模式 | 合一与二元对立

第一章 四张牌的模式 | 合一与二元对立

2021-05-23    15'43''

主播: 面包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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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四张牌的模式 ——合一与二元对立 在塔罗的漫长历史中,大阿卡纳吸引了许许多多的诠释。今天,我们倾向将大牌视为一种心理进程,它显现我们通过许多不同的存在阶段,达到一种完全发展的状态;这种状态,我们可以暂时将之描述为与周遭世界的“合一”,或者说是从软弱、困惑,以及恐惧中解脱出来。全副的大阿卡纳详细地描述了这个过程,但要获得一种整体的了解,我们只须先看四张牌;以一种进化及灵性觉知的图形排列的四种基本原型。 如果你有自己的莱德版塔罗牌,取出愚人、魔法师、女祭司和世界四张牌,如下图所示排列成菱形。仔细端详它们一会儿。留意愚人和世界牌上都画着欢欣舞蹈的人物,而魔法师和女祭司却是静止不动的。如果你把其余的大阿卡纳牌也浏览一遍,就会留意到除了0和21号两张牌,所有的大牌都像是摆定姿势要拍静止照片似的,而不是,这么说吧,要拍一幅动画。它们将自身展现为存在的固定状态。 不过这两位舞者之间却有个差异。愚人是穿着华丽的衣裳向前闯的,而世界牌中的人物却是裸着身子。愚人看来正要从某个遥远的高处跃入下方的世界;而世界牌却吊诡地呈现于物质宇宙之外——那舞者是悬浮在一个象征胜利的魔法花环中。 同时也请留意这四张牌的号码,严格来说,0根本不算是一个数字,而是代表任何特定的数字都不存在,因此我们可以说,它在自身中包含着所有的数字。它象征着无限的可能性。一切事物都仍是可能的,因为还没有采取任何明确的形式。1和2是头两个真正的数字,是最初的实相;又一次,是一种固定的状态。它们形成了奇和偶的原型,因而代表着一切的二元对立,雌与雄,光明与黑暗,被动与主动,诸如此类。但21则在一个数字中结合了这两个数字。 观察他们的姿势。魔法师朝天举起一柄魔杖。在灵能与合一的概念之外,那**般的魔杖也象征着阳性。女祭司坐在两根柱子中间,这既是**的符号,也是二元性的象征。这两根柱子在大阿卡纳中一再地出现,有的是在明显的地方,像是教皇牌中的神殿,有的则是以比较微妙的方式,像是六号牌中的两位恋人,或是拴在战车上的两个狮身人面兽。不过现在来看看世界牌。那舞者,一个女性的人物(虽然有些牌把她描绘成雌雄同体)一手一支拿着两根魔杖。雌与雄合一了,更甚者,它们分离的特质被归附到了更高的自由与喜悦之下,闪耀在那舞者手持这些强大象征的轻盈姿态之中。 那么,显而易见地,当水平线上地两张牌魔法师和女祭司展现了某种二元对立,垂直线地0与21则展现了一种合一:愚人是二元对立之前地某种完美状态,而世界则让我们瞥见那种令人振奋地自由感——只要我们能够调解深埋心灵之中地对立面,它就是可能的。 塔罗如同许多思想体系,更确切地说,如同许多神话系统,都是以雌与雄的分离来象征二元性。喀巴拉学者相信,亚当原本是雌雄同体的,后来夏娃从他之中分离出来,是为了让他们能将彼此视为独立的个体。在大多数文化中,在或多或少的程度上,男女都将彼此视为截然不同,几乎是分离的社群。今天,许多人认为每个人身上都有阳刚和阴柔的特质,但在早先,这样的观念只在秘传的合一理论中才找得到。 如果我们将二元性戏剧化地想象成雌与雄,或黑与白,我们同时也在日常生活中经验着更为微妙的分裂,特别是在我们的希望之间,在我们想象为可能、与实际上所达成的现实之间。往往,我们所采取的行动,并没有实现我们所期望的结果。婚姻并没有带来预期中的快乐,工作或事业带来的挫折多过于满足。许多艺术家曾说,画布上的图画从来都不是他们预想的那样;他们从来没法表达出真正想要述说的。不知怎地,生命的实相总是及不上潜在的可能。许多人强烈地觉知到这一点,他们做每个决定时都饱受折磨,无论这决定多大或多小,因为他们无法接受,一旦朝某个方向踏出一步,就丧失了走上原本对他们开敞的所有其他方向的机会。他们无法接受在真实世界中采取行动的局限。 潜在的可能与现实之间的分裂,有时被视为心灵与身体的分离。我们感受到,思想和情绪与我们俗世肉身的存在是甚为殊异的,心灵是不受限制的,能够遨游宇宙,上下四方,古往今来,而身体则是软弱的,会饿会累会生病。为了化解这种分离,人们曾在哲学上走了极端。行为主义者声称,心灵并不存在;只有肉体和它所发展出来的习惯是真实的。在另一极端,许多神秘论者将灵魂定义为不朽的真我,在容纳它的肉体之前及之后都存在着。许多宗教及教派,像是诺斯替真知派和某些喀巴拉学者,则将身体视为牢笼,是由我们堕落祖先的罪恶或错误所创造的。 在这种种二元对立的源头,我们感到我们并不了解自己。我们感受到在我们的真实本性深处,有着某种更强大、更自由、更具智慧和力量约束的东西;又或是某种具有强烈激情及狂野动物欲望的东西。无论是哪一种,我们知道,这个真我隐藏或深埋在我们受限于社会的正常人格之中。但要如何触及它呢?假设这本质的自我是种充满力与美的东西,我们该如何释放它呢? 我们称之为神秘学的学问,就是对这一切的分裂与局限的强烈觉知而开始的。然而,它们又推展至另一个理念,相信有一把钥匙,或一个计划,能够将所有的一切整合起来。人们往往混淆了灵性修持的目的。许多人以为塔罗是用来算命的,炼金师想靠着把铅块变成黄金来发财,而喀巴拉学者则运用秘密的字眼来施咒,诸如此类。事实上,这些学术的目标是精神的统合。炼金师想要转化成黄金的卑金属其实是他自己。神秘学者接受我们是从一种完美状态堕落到受限状态的说法,但却不认为我们只得被动地等待,仰赖某种外来地力量获得未来地救赎。相反地,他们相信,籍由找到统合的钥匙来获致这种救赎,是我们自己的责任。 塔罗描述了这把钥匙的一种版本,却不是唯一的一种,正如它也并不是真的一种秘密教义。它代表着一种进程,而它所教导我们的事情之一是,如果我们假设统合是透过任何简单的钥匙或公式而来,那我们可就错了。其实,它是来自我们一步步走过大阿卡纳二十一个阶段的过程中,所获得的成长和日益增加的觉知。 愚人代表真正的天真,一种喜悦与自由的完美状态,一种无时无刻不与生命的精神合一的感觉;换句话说,也就是我们感到受困于世俗世界混乱与妥协中的不朽自我。这种光辉灿烂的自我或许从未真正存在。我们对它的直觉经验始终像是某种失落的东西几乎每个文化都曾发展出从原始天堂堕落凡尘的神话。 天真是个时常被误解的词,它并非意味着无辜,而是一种自由,一种对生命的全然开敞,是完全的无有恐惧——那是透过对活着、对你自己的本能自我之全然信任而来的。天真也不像某些人以为的那样,意味着无性,它是没有恐惧、没有罪咎,没有纵容和欺伪地表达的性。它是发乎自然、自由表达的性,是爱与生之狂喜的表现。 愚人的数字是0,因为对于一个永远准备走上任何方向的人来说,一切都是可能的。他并不属于任何特定的地方;他并不像其他的牌那样是固定静止的。他的天真让他成为一个没有过去、因而有着无限未来的人。每个时刻都是一个新的起点。在阿拉伯数字中,0的形状像个鸡蛋,暗示一切事物都由此生发。最初,0是写成一个点的;在汉密特及喀巴拉传统中,宇宙是从一个光点中并发出来的。而在喀巴拉中上帝常常被描述为:无有。因为若是将上帝描述为任何东西,都是将它限制于某种有限的固定状态。那些议论愚人牌应该是在其他的牌之前、之后,或是之间某处的塔罗论述者似乎都错失了这一点。愚人是运动、是变化,是穿越生命的不断跳跃。 对愚人而言,可能性与现实之间的差异并不存在。0意味着希望与恐惧的全然空无,而愚人不期待任何事,不计划任何事。他只对眼前的情况做出立即的反应。 其他人将会接收到他这份全然的随性。没有任何算计,任何保留。他这么做并非出于刻意,像是某个人有意识地决定要对某个朋友或情人完全诚实,愚人发乎自然地付出真诚和爱,给每一个人,连想都不曾去想。 我们称愚人为他而称世界舞者为她,是因为他们在画面上的外观,但两者都可以是个女人或者男人,而没有实质上的改变。正如愚人不会经验到与物理世界的分离感,他或她也并不会感受到任何与异性的隔离感。愚人和舞者在心灵上都是雌雄同体的,以其真正的本质,时时刻刻表现着他们完整的人性。 现在再看一下这副四张牌的图形。看看愚人是如何分裂成魔法师与女祭司,而这两者必须再次被整合,形成世界。这两张牌代表着愚人的天真分裂成对立的幻象。世界牌则让我们看见一种复原的统合,但却是透过其余十八张所描绘的成长历程,而获致的一种更高、更深的统合。愚人是天真,而世界则是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