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在我脸上挥一记重拳,把我击打得粉碎,碎片又会经历一次自嘲式的愈合。
她已经在西双版纳呆了三天了,住在告庄里的一家装修现代的酒店,希腊风,楼顶有个夜景游泳池。白天就在告庄景区里漫无目的地穿行,年轻时髦的游客们穿着改良过的民族服饰,都会租借一辆跑车或双人摩托车兜风。她第一天坐酒店接人的出租车时就被司机提前预警了,跑车是一个低价骗局,在归还时老板总能找到车子需要维修的地方,要面临几千或上万不等的赔偿,而双人摩托车,驾驶的那个人往往会忘记预估车子的宽度,而发生撞到东西或人的事故,在充满噱头的话题结束时,司机不忘递出去自己的一张名片,推销包车旅游的路线。即便没有这些忠告,她也没有任何想法要开车,这是一次没有提前做过规划的旅行。
此刻她正苦恼地抬起头,望着高挂的太阳,出一趟门,不知要穿了几件“汗衣”,手提袋里装着雨伞,阵雨说下就下,啪嗒啪嗒,脸庞、头发、衣服,转瞬就湿透了。她心生抱怨,天气怎么和广州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