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桂花香

窗外桂花香 张江朋 连绵秋雨，淅沥了一个星期，今天早晨，天空变得湛蓝，空气清新，朝阳的七彩光芒透过树梢，给大地镀上了迷幻般的晨装，心情也好起来了。刚走到校园，便闻到了桂花的芳香，啊，桂花开了！ 走近办公室，窗外那棵劲拔的桂花树，更显得叠翠茂盛，那繁星般点点的桂花像在同你眨眼问好，馥郁的花香，更是醉人，令人忍不住想深呼吸几口，花池中的百日红也艳艳欲滴，相得益彰，真美啊！ 一九九七年春天，在学校整体搬迁到新校址两年后，在大好春光中，纷纷栽种了月季、棕榈、雪松、黄杨、百日红、桂花和海棠……校园四季花红柳绿、鸟语花香，长尾巴喜鹊、麻雀、燕子也不时来校园嬉戏，让同学们在幽静美丽的环境中学习活动，尤其是秋天，桂花一开，逗引得同学们常常在窗下驻足欣赏…… 一九九九年十月份，我参加河南省自学考试，《文学概论》已考了两次还没有通过，于是，我住在学校，白天教学，晚上学习自学考试知识。记得自学考试前的一天，刚好学校组织期中考试，忙碌了一白天，晚上，我又拿起厚厚的《文学概论》复习了起来，九点、十点……头有些发热，迷迷糊糊地我竟然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张老师、张老师!……”恍惚间，听到有人喊叫。 “……哦……谁？”透过桂花树婆娑影子，我看见窗外隐隐约约有个人影正向我招手，我艰难地打开门。 “……我是你的学生梁义豪家长，住在学校隔壁，看你窗户亮着……”梁义豪和他家长正站在桂花树下，“……义豪说你加班辅导他们，还要看书……”说着，他给了我几包板蓝根颗粒冲剂，“冲着喝了就会好些！”梁义豪父亲把冲剂递给我。弯刀似的月亮，把桂花树的花香，也悄悄地撒进了充满药味的冲剂里…… 2008年，同样的丹桂飘香的金秋，我的心却似掉尽冰窖，那天夜里12点多，城郊乡中级职评委会的郑主任，给我打电话“……你还年轻，中学的王校长，参评了三年才晋级……”郑主任不紧不忙地说服着。 “……我的得分不够吗？”我已从别处打听到，这次晋级我排名第二，晋级名额有三个。 “……你看，福岩中学的赵忠老师，五十多了，也参加了三次，你再努力，有机会……”郑主任仍喋喋不休着。 “……我……我”嘴唇已裂开血泡的我，委曲的泪恣意在脸上淌开了，“……锅里没下你的米，你就别争了!”同事阿丽的话，再次浮响在我耳旁，我知道，是因为我上边没靠山，没钱给教育办主任送礼，尽管一次次取得优异成绩，多次获得市县奖励……唉！ “老师，生日快乐!”突然，茫然的我，听到了脆甜的声音，从桂花树旁传来。 “……老师，你辅导我的教师节征文获了县一等奖，我妈可高兴了！”杨子怡兴奋地满脸像朵怒放秋菊。 “……老师，我们班3名同学都获奖了!”班长李丹丹，及时补充道。 “……老师” “……老师” 一个个好消息，学生们纷纷争着给我报喜，我知道，学生们不想让我难过。抬起头，天真蓝得可爱，太阳照身上暖暖的，桂花的香气竟充溢着我的整个办公室…… 今天，窗前的这棵桂花树，比起当初栽种时大了好多倍，有人出五千元想买走它，学校校长和老师都不同意，我们都心照不宣——桂花香，它不争芳斗艳，隐藏枝叶间的琐屑小花，默默地为校园送来馨香，在飒飒秋风里…… 我相信，今年窗外的桂花会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