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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征文
总社投稿
老槐树下的情结
文 / 月亮湾
不觉间,爷爷离开我们快20个年头了。如果爷爷英魂有灵,能知道二爷和堂兄弟们革命的光辉历程,他也该含笑九泉了。
在我的记忆里,爷爷常坐在老屋旁的那棵大槐树下发呆。在爷爷的心里,远方有一份未解的迷,渴盼有人解、有人答。
等我们慢慢长大了,听父辈人说,爷爷心里一直挂念着一件事:他老人家有个亲弟弟,和两位堂兄弟参加革命后,直到革命胜利,祖国解放后也没回来。
等我们孙子辈们上学懂事了,我们就哄爷爷说,我们那革命的爷爷,跟随着党,革命胜利后因为党为国贡献大,做了大官,公务忙,回不来了!爷爷听了,高兴地笑呵呵地说,那样好,成了公家人,就该为公家忙,那样最好。在我看到爷爷释怀的笑脸上,我看到爷爷高兴的笑眼迷成了一条缝。
或许,爷爷最高兴听到那样的消息或话语,不过他最盼望听到的还是公文或政府正式的“喜报”。爷爷在老槐树下的碾盘边上久久静坐,从那凝神远望的眼神里我可以懂得那份渴盼与守望。
后来,听爷爷说,那棵老槐树是他和革命的二爷亲兄弟俩亲手栽植的。那年,二爷就在那年,在早先参加革命的两个堂兄弟的感召下,参加了革命。
老槐树成了爷爷余生的陪伴,也是爷爷高兴的话题。直到爷爷走的那年,在一次和爷爷的闲聊中,爷爷说,那棵老槐树已七十多岁了。我看到爷爷含着浑浊的老泪,又不由得搬弄起手指头,我知道,爷爷又在划算着二爷、以及他堂兄弟出去革命后,到至今有多少年了。
后来,爷爷身体不好了,不能在老槐下长久地坐着、远望。每次看到爷爷坐在门槛边上,看着老槐树,望着远方,面对夕阳晚霞,仿佛有太多的话想说。
再后来,爷爷病得不能下炕了。记得一次暴风雨后,我又去看望爷爷,爷爷勉强带着浅浅的笑意说:“孙子,你又来了。”我握着爷爷的手,爷爷说:“昨晚的雨声、风声很大,雷声也怪大的,响震得让人心里也慌得很,咱家的槐树没被大风刮断枝身吧?”我说:“老槐树好着呢,不看那是谁栽下的呢?”爷爷又笑了“没事就好,那样更好!”我知道,爷爷又在惦记革命的爷爷们,希望他们在参加革命后,一切安好!
爷爷安详地走了,享年91岁。他带着不舍的老槐情结走了,带着渴盼知道革命先烈的那段风云往事去了天国那边,与他们相聚了。我相信,爷爷在那里知道革命风云背后的那光辉历程和业绩,一定会欣慰地笑着,更开心!
如今老槐树依然挺拔,伟岸,在老屋旁愈发苍翠繁茂,与过往风云常相守,共相惜。那片浓荫下的情结,激发着一辈又一辈的后人,工作在祖国需要的各条战线上。
原创首发
主审:何新民
复审:桃李成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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