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战争:未曾透露的真相》(9) - 第2章战争爆发第4部美国人撤退

《朝鲜战争:未曾透露的真相》(9) - 第2章战争爆发第4部美国人撤退

2016-01-03    32'27''

主播: 阿拉顶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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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第二章:战争爆发 美国人撤退 华盛顿忧虑加深 麦克阿瑟失去信任 空战打响   美国人撤退   星期一整整一天,从汉城以北战场上传来的消息依旧是韩国节节败退,北朝鲜步步紧逼。美国军事顾问们怀疑韩国部队能否坚守住汉江这条三八线与汉城之间唯一的天然屏障。被穆乔大使指定负责撤离美国平民及其眷属的海军武官杰克·塞弗特,在汉城以西的仁川港找到了一艘挪威货船和一艘中国货轮,两船的船长都同意协助运出这些避难者。汉城时间星期一凌晨2时许,穆乔觉得是时候了。大使馆的WVTP电台广播了一项指示:一小时之内,卡车、大巴和轿车将要到达预先指定的接人地点。撤离人员只准携带随身物品,建议母亲们带些毯子供儿童使用。   车辆集中在汉城和仁川之间的素砂,这是美国人建立起来的一个后勤中心。乱象处处可见。据使馆人士透露,几个妇女喝了酒来壮胆,“出了一些问题”,一对夫妻歇斯底里大发作,不得不把他们看管起来。黎明时分,素砂市已经集合了700人左右。   按照塞弗特的计划,妇女分乘挪威的“伦霍尔特号”化肥船和中国货轮。这两艘船都停泊在几英里以外的公海上,以避开仁川港高达28英尺①的潮汐落差所形成的淤泥滩。两船的舢板通过狭窄的航道把妇女们送上轮船。当舢板靠近中国船时,妇女们看到一张张东方人的脸从上往下瞧着她们,个个惊慌失措。据诺布尔说:“她们在汉城饱受惊吓,现在她们又想起淡忘了的中国海盗船的故事。”所以,惶恐不安的人群都涌向“伦霍尔特号”船,结果这艘除了船员外只有6个铺位的轮船竟挤了700人左右。船上每个角落都弥漫着化肥的恶臭。诺布尔的叙述已经有所节制,然而人们还是能想象到船上笼罩着歇斯底里的气氛,妇女们斗嘴吵架、恶言相向、埋怨不公平。为什么某夫人获准携带十多件行李,而其他人只能带几个纸袋子和背包?   但是军人和外交官们还是具有强烈的领导意识和常识。当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以后,“伦霍尔特号”才起锚开赴日本。这显然是一次难以忍受的航行,受到惊吓的儿童的哭闹声,晕船男女难听的呕吐声,就是明证。   星期一上午,身居东京有利位置的麦克阿瑟强烈反对穆乔关于撤离平民的决定。巡回外交官约翰·福斯特·杜勒斯和陪同人员约翰·艾利森拜访了麦克阿瑟,以了解战争的最新消息。这位将军似乎信心十足,认为韩国部队能够重整旗鼓,把入侵者赶回去。他认为穆乔的行动“是操之过急”,不过他还是会执行华盛顿的命令,将为撤离提供空中掩护。麦克阿瑟觉得“没有理由惊慌失措”,他不认为“这是一场由苏联支持的全面进攻”。   当晚,杜勒斯来到麦克阿瑟官邸出席宴会时,麦克阿瑟依然态度乐观。艾利森则与他的朋友们共进晚餐。全国广播公司驻东京记者乔治·福斯特刚从麦克阿瑟的司令部回来,他告诉各位“没有什么值得报道的消息”。但是后来,一位澳大利亚外交官过来,说起他与澳大利亚驻汉城使馆通话的内容——使馆正在撤退人员,韩国陆军正在全线败退。   惊讶之余,艾利森打电话询问穆乔,穆乔说韩国陆军确实在撤退,战线正在“崩溃”。通话时,艾利森还能听到炮弹的爆炸声。他一个劲地挂电话,终于在使馆的客房找到杜勒斯。杜勒斯刚刚从麦克阿瑟的官邸返回来,他肯定有最新的消息。   艾利森劈头就说:“我想您已经听到朝鲜的坏消息了吧?”   “你说什么?”杜勒斯回答说,他什么也没听说。   “您刚才不是和将军一起吃晚饭了吗?”   “是的,但饭后我们看了一场电影,整个晚上没有人来打扰过。回来路上,我在(西德尼·)赫夫上校(麦克阿瑟的座机驾驶员)那里小坐片刻,并且喝了些酒,他也什么都没有听说。”   当晚麦克阿瑟的参谋接到这样的消息而没有去打扰正在看电影的将军,这使艾利森大吃一惊。但挂上电话后,他回想起在其他场合听到的事:晚饭后看电影一直是麦克阿瑟生活的一部分,他讨厌任何人在这时打扰他。   星期一深夜,就在麦克阿瑟看完电影睡意蒙眬时,李承晚总统认为他的部队无法坚守汉城。他命令交通部长去寻找专列,以供内阁部长、高级行政官员和国民议会的议员们使用。撤退的决定在李承晚一派议席居少数的国民议会中引起了激烈的争论,议员们指责李承晚及其一伙抛弃朝鲜人民,只顾自己逃命。比较温和的人士指出,李承晚的撤退可以使他继续进行战斗;如果他被俘,整个共和国就会不复存在。经过一个小时的辩论,国民议会进行投票表决:多数人将留在汉城,“同人民在一起”。   但是李承晚执意要离开汉城。星期一深夜,他的下属搞到两趟专列,供李承晚、他的高级顾问和他们的眷属向南逃离战场。虽说李承晚和穆乔前一天已经有言在先,但他还是不想或者不敢通知穆乔就溜之大吉。穆乔回顾说:“他离开以后我才得知他们真的走了。”但他可以在以后的几个月里利用这一事实取得心理上的优势:“他没通知我,这件事使我在未来几个月里处于有利地位,因为他先于我离开了汉城。”   华盛顿忧虑加深   现代战争依靠通信联络。如果不能迅速地互通信息,处在不同地方的参战者就一定会对其他地方的实际情况一无所知,只能盲目行动。脆弱和不可靠的战地电话网、迅速瘫痪的南朝鲜商业电报系统、速度缓慢的电报加密机,以及发往世界另一方的电报延迟,在6月26日星期一这天,使朝鲜战争各方深受其害。   例如,李承晚总统逃离汉城几个小时以后,杜鲁门总统在白宫召见朝鲜驻美大使张勉,为他鼓劲打气。张勉打算谈谈他的国家需要坦克、火炮和飞机。杜鲁门认为,更为重要的是韩国部队必须“有效地作战”,这样才能有效地使用美国的援助。这场战争才进行了48小时,杜鲁门对张勉说:“有些战士、有些国家曾经在更为险恶的形势下保卫了他们的自由。”张勉坚称韩国部队作战奋勇,但是缺乏足够的装备。杜鲁门一再说明援助已在运送途中(实际上,还需在布莱尔大厦举行一次会议才能决定),朝鲜人“必须形成坚强的领导,才能渡过危机”。   张勉耷拉着脸离开了白宫,《基督教科学箴言报》老资格的记者理查德·斯特劳特悟出的结论是美国打算让南朝鲜人单枪匹马地作战。 事情可不是那样。星期一那天,艾奇逊在跟共和党国会领袖们进行的十分令人误解的电话讨论中,呼吁要给杜鲁门在外交上喘息的余地。他说“局势完全掌控在手”(这种说法被穆乔的电报证明是谬误),总统不希望“摆出推动联合国采取紧急行动的姿态”(这就意味着星期天安理会的行动是出自纯粹的外交理念)。艾奇逊在与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的亚历山大·威利(威斯康星州共和党人)的交谈中,甚至提出要由麦克阿瑟负责执行迄今为止做出的一切决定。(麦克阿瑟来自威斯康星州的一个军人世家,出于选民政治登记的缘故,他把该州作为自己的老家。)艾奇逊告诉威利:“麦克阿瑟负责向他们(朝鲜人)提供援助,而且总统完全依赖麦克阿瑟的判断。”威利想知道杜鲁门是否有意向朝鲜派遣地面部队。没有,艾奇逊回答说,不过“总统目前正面临着这种抉择”。   随着星期一慢慢地过去,穆乔发来的电报调子越来越悲观。大使馆面临着被切断与外界联系的“现实危险”,李承晚和他的高级官员已经南逃。一名陆军指挥官曾打听到李承晚跑到日本去建立“流亡政府”的事宜。   艾奇逊大吃一惊,他在晚上7时29分打断了总统的晚餐,说朝鲜局势极为严重,建议召开会议。总统回答说:“请他们晚上9时来开会。”这样,出席前一天会议的原班人马(除副国务卿韦布外)又重新回到布莱尔大厦的红木椭圆桌旁。   范登堡首先发言,他报告说美国空军的飞机击落了第一架苏制雅克式战斗机。   总统说:“我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架。”与会者发出了笑声。接着,会议转入正题。艾奇逊提出一连串白天在他的助手们的会议上拟出的建议,这些建议措辞都极为谨慎。同样,在场聆听的官员评论时也是小心翼翼。   首先,艾奇逊要求向海军和空军发布“全力以赴的命令”,以解除在朝鲜的所有限制,并且“尽最大的可能支援南朝鲜军队,攻击北朝鲜人的……坦克、炮兵和步兵纵队”,使韩国部队有机会重整旗鼓。杜鲁门表示同意,但是他也听到担心的提问,陆军部长佩斯和范登堡将军要求明确这是否意味着“只准在三八线以南采取行动”。是的,总统回答说,不得在三八线以北采取任何行动。他稍顿片刻,然后补充说:“目前还不行。”   艾奇逊然后提到台湾。他希望由第7舰队实行双向封锁,即阻止任何一方对另一方的入侵。   杜鲁门表示同意,然后便琢磨从根本上解决台湾问题的办法。他希望考虑“台湾重新划归日本”的设想,正如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的状态,并且将其置于麦克阿瑟的控制之下。杜鲁门接着透露了一桩出乎意料的政治事件。他说,大约一个月前,他收到蒋介石的一封密信,蒋在信中提出要“置身事外,如果这样做有所助益的话”——也就是说蒋要辞职,让另一位较少引起争论的人物接替对国民党人的统治。尽管蒋介石的措辞含糊,但是杜鲁门把他的姿态看成是把国民党人拖进朝鲜战争的一种办法。杜鲁门说:“我们也许要按照这一方针行事,以使中国军队(即蒋介石军队)协助我们。”他认为,蒋介石会接受麦克阿瑟做他的接班人。   这样的接班将大大有利于麦克阿瑟将军。如果蒋介石把统治国民党中国①的大权交给麦克阿瑟,那么麦克阿瑟将成为两个而不是一个亚洲主要地区事实上的总督。蒋介石的这一提议也为麦克阿瑟后来企图把国民党人拖进战争时增加了讨价还价的筹码。如果英国、印度以及其他地区自由派的“第三世界主义”人士因为蒋介石极端保守的形象而反对国民党人参战的话,那么麦克阿瑟不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吗?   艾奇逊表示怀疑。他认为蒋介石“居心叵测”,而且“他有可能抵制和‘输掉比赛’”。他认为在台湾的“中国政府问题上,我们陷入混乱是不值得的”。   艾奇逊简短有力的话说服了杜鲁门。不管出于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