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即将远行。
暮春时节,又邀请了几位朋友在家小聚。虽然都是极熟的朋友,却是终年难得一见,偶尔电话里相遇,无非是几句寻常话。一锅小米稀饭,一碟大头菜,一盘自家酿制的泡菜,一只巷口买回的烤鸭,简简单单,不像请客,倒像家人团聚。
其实,友情也好,爱情也好,久而久之都会转化成亲情。可说也奇怪,和新朋友肝谈文学、谈哲学、谈人生哲理等等,和老朋友却只话家常,柴米油盐,细细碎碎,种种锁事。很多时候,心灵的契合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来表达。
朋友新烫了个头,不敢回家见母亲。恐怕惊骇了老人家,却欢喜地来见我们,老朋友颇能以一种趣味性的眼光的欣赏这个改变。
年少的时候,我们差不多都在为别人而活,为苦口婆心的父母活,为循循善诱的师长活,为许多观念、许多传统的约束力而活,年岁逐增,渐渐挣脱外在的限制与束缚开始懂得为自己活,照自己的方式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不在乎别人的批评意见,不在乎别人的底毁流言,只在乎那一分随心所欲的舒坦自然,偶尔,也能够纵容自己放浪一下,并且有种恶作剧的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