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在台湾《联合报》副刊上,曾经发表过一篇文章,叫《心扉》——假使心有扉,这心扉必是随着年龄而更换的。十几岁的心扉是玻璃的,脆弱而且透明,虽然关着,但是里面的人不断向外张望,外面的人也能窥视门内。二十几岁的心扉是木头的,材料讲究,而且装饰漂亮,虽然里外隔绝,但只要是爱情的火焰,就能将之烧穿。三十几岁的心扉是防火的铁门,冷硬而结实,虽然热情的火不易烧开,柔情的水却能渗透。四十几岁的心扉是保险金库的钢门,重逾千斤且密不透风,既耐得住火烧,也不怕水浸,只有那知道密码、备有钥匙的人,或了不得的神偷,才能打得开。
这篇文章发表近二十年了,现在还总被提起,想必引起许多人的共鸣。当你对这《心扉》有共鸣的时候,你能否定其中的任何“一扉”,认为那是不成熟的吗?你又能说只有“保险金库的门”,才是真正的心扉吗?只怕你要说真正令我们感动的,反而是玻璃门和木头门。它们最脆弱,最不安全,却也最令我们“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