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土之马牧 作者:子民 诵读:小山后人

@散文 热土之马牧 文/子民 诵读/小山后人 同样站在祖屋的院子里，朝东南方五里开外望去，总能感觉到天苍苍，地茫茫，风吹草，坡连坡的场景——成群结队的骏马，或奔腾，或悠闲；憨厚朴实的牧马人，或粗犷闲散，或纵横驰骋…… 眼前一望无际的千顷绿波，或许曾经是八朝古都的皇家牧场。 因为那一溜的村庄，皆与马牧结缘——周马牧，王马牧，常马牧，董马牧，谢马牧，李马牧 ，张马牧，至于为何称马牧而不称牧马，就不得而知了。马牧周边的村庄，则以大小不一的土岗为名，如曹岗，东岗，鲁岗，马常岗……咋想都是草长平湖的牧马场，而那土岗上的窝棚，极有可能是牧马人的歇脚之处，也可能是牧马人俯瞰马场，看护马群的瞭望台。 在放飞的想象里——姓董的，姓周的，姓王的，姓谢的，姓常的，姓张的，姓李的，每一族姓的人，在相对规定的边界里，或约定俗成的草场里，挥动着长长的马鞭，吆喝着穿越时空的马语，嘹亮着愉悦的口哨，诱导着马儿，或走向鲜美的丰草，或腾挪到清澈的河边，或披挂着夕阳的余晖……就这样，随日出而动，见日落而归。那种自由，那种自豪，那种光荣，那种得意，那种与天地和谐，与自然相融的生动，或许是那个时候的先人们，最惬意的享受吧。 然而，让这些牧马者牵挂，失落，悲哀的，无疑是那些精心牧养、朝夕相处、通晓人性、膘壮强悍的战马。多少次，那些战马依依不舍，却又不得不迎着烈风，披挂北去——或突入刀剑喋血为雄，或深陷敌阵宁死不退，或热血奔涌昂首原野，或横卧疆场悲鸣夜空，或化作白骨举起安宁…… 回归牧场的战马，被抚摸，被呵护，被礼赞……一去不复返的战马，被遥望，被怀念，被传唱…… 终于有一天，这片草地上，再也没有回归的战马，再也没有茂盛的牧草…… 草地慢慢成了庄稼地，牧马人慢慢成就了一个又一个马牧村…… 历史的场景，就这样被展开，被卷起，又被展开—— *2020年5月2日，草于北京怡心书屋。5月16日，修改于汴西湖畔修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