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不忘太虚幻,活在舌尖最真实
作者/王大米的养父
包饺子最完美的体验莫过于:最后一张皮把最后一点儿馅儿包完。我们家爱吃饺子,但这种完美的体验却很少有过。面和馅儿经常不能同时消灭。大多数时候是和的面用不完,多出的面就会想着做成葱油饼,每次做葱油饼就会想起我的奶奶。奶奶个子不高,一米六不到,在面案上和面却劲力十足。葱油饼的面和饺子皮的面基本通用,醒一会儿,拽成等大的面剂子,取一个擀薄擀大,薄薄地涂满油,均匀地撒上五香粉、盐、葱花,然后扯着两端把面饼卷成一条蛇,再捏住蛇头把面蛇盘坐起来,最后把它按平、擀圆、下锅。
奶奶说,蛇卷的圈数越多,盘的圈数越多,油饼起的层数越多,越好吃。从小吃到大的我怎么可能不懂其中的奥秘,却依然做不出奶奶的味道,大概是因为我用的是平底锅和铲子,奶奶用的是鏊子和竹劈儿,吧?
奶奶故去多年,说实话平时不怎么会想起她,可我和妻子都爱吃饺子,和的面又总也用不完,就爱顺手做一些葱油饼,就顺理成章地想起了我的奶奶。
想起她做的麻叶、素三鲜饺子、红烧肉和各种各样的饼;
想到奶奶给我买了一个放饺子的拍子,还缝一圈布边儿;
想起她总说老人自己身体好是儿孙的福气,不给孩子们添麻烦;
想起她自己不是共***,但总是夸共***,说共***我们这辈小朋友远离战争,说共***她带离旧社会,说共***个月还给她发2000多块的养老金。
其实我早已做好准备,随着时光飞逝,长辈们也终会渐渐的老去。如果非要有别离的一天,我愿意把思念寄托在传世的佳肴里,让他们在后辈的舌尖上获得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