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
王维新
春来了,嫩芽展枝,燕子北飞,万物复苏……
远山的雪还未融尽,春耕已经开始了。
“布谷飞飞劝早耕,春锄扑扑趁早晴。千层百树遥行路,一带山田放水声。”一年之计在于春。闲了一冬的农人早已按捺不住,收拾好了春耕所需的农具,晨曦微露,人们便三三两两下地干活了。鸟雀从头顶掠过,微风轻抚旷野,伴着早春的些许凉意,一路感受春天带来的盎然生机。
在田间地头熟练地操作各种农具,用耙清理秋收后残余的杂杆剩叶;或修补部分地塄在上年被大雨冲刷的残缺豁口;然后用镢头把犁不到的地塄、田头松土待用。
犁地是必须的。农家肥要均匀地铺撒在田里,熟练的农把式老汉在掌着犁铧,老伴或闺女则是跟在后面一把把地往犁沟里撒着化肥,只听得喊叫牲畜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来来!嗒嗒”左边,右边的指挥方向。这是给牛的专属口令,也是春天里飘荡在田间地头的最频繁的吆喝,能干农活的牛,都是经过农人**出来的,牠们能听懂农人的吆喝,也会积极地配合。有时是两头牛的默契配合,有时是选力大无比的犍牛,会用牠单独去完成犁、耙任务。
冬土在春的温暖下复苏,农人一步一个脚印,扶着犁柄有秩序的一犁压着一犁犁着地,被翻卷的土层,不再是生硬的实土,松软而湿润的土壤经过一冬的休养生息预示着来年的收成。用耙一耙套着一耙地耙平整土地,像是书法家待书的卷张,平铺在了田间。等待着农人用他那特有的笔,书写出美丽的画卷。布谷鸟是春天的常客,它会适时地唱响“种谷,种谷”这不变的曲调,提示着节令的重要。
先拾掇完大地后,各家各户就辗转到山坡野圪梁的小块地整理。山坡地不经涝不经旱,且又是“狼不吃”的地,可以种一些低杆作物。在大种前先种瓜、种豆、种土豆等作物。农人们惜地如金,因此,也就有了房前屋后,种瓜种豆的说法。
春耕是一年农活的开始,也是一年收成的保证,深耕细作是对土地的敬畏,是给农作物最好的生长环境,俗话说:“人哄地皮,地哄肚皮”老百姓都知道这个道理。每年的春耕是春天欢腾的画卷,伴着春意,渲染了农家人生活的旋律。
春耕的身影点缀在田间地头,是大地强劲的色彩。是憧憬,是希望,是快乐,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