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生态循环”
——来自一个“苹果派”的父爱哲学与生态美学
《爸爸烤的苹果派》是一本关乎自然,关于父爱的图画书,被美国权威教育网站greatschools收录在“美国一年级小学生最爱的书籍”清单中,并写有如下推荐语:
“《爸爸烤的苹果派》就像奶奶家的厨房一样让人感到亲切温馨,它是时尚的,丰富的,甚至是科学的。简洁的语言不乏诗意与真实。汤普森用这个暖人心房的故事告诉人们苹果派来自哪里,涵盖了苹果派产生的快速说明乃至整个生命的生态网络。结尾给人以爱的触动,补充表达了真正的快乐是和所有的农场生物一起分享苹果派。至此,整个循环圈变得圆满。”
世界环绕太阳旋转,太阳照亮天空,天空堆满云彩,云彩聚集雨水,雨水浇灌树根,树根滋养苹果树,树上结出甜甜的苹果,爸爸用苹果烤出香喷喷的苹果派。译者将原文民歌似的语言进行了最大化的复原,充满诗意,循环往复,朗朗上口,给读者巨大的想象空间。文本采用倒叙的手法,从一个苹果派开始,延续了图画书惯用的双线结构。一条明线(画面中的文字):苹果派——苹果——苹果树——树根——雨——云——天空——太阳——我们生活的世界;一条暗线(想象中的文字):起床——追上爸爸——一起摘苹果——抱着苹果躲雨——在家里和爸爸一起做苹果派——抱着苹果派与爸爸、农场动物一起跑到苹果树下——大家一起分享苹果派——在苹果树下惬意地睡着了。两条线形成一个圈,我们可以叫它爱的“生态循环”。
画面则兼具维吉尼亚·李·伯顿和婉达·盖格的古典主义绘画风格(引用美国《号角》杂志(The Horn Book Magazine)的评论);每幅图都是以无框、跨页的形式来呈现的,无拘无束的乡村田园生活跃然纸上,让读者的心跟着律动的文字和跃动的画面畅快起来;画家虽然只用了土黄、红、黑三种颜色,却和文本想要表达的父爱的深沉厚重、自然的芳香孕育有着深层次的契合;粗犷弯曲的盘旋形与波形线条,左低右高的构图形式,使得画面充满蓬勃向上的生命活力与昂扬乐观的人生态度;躲雨的那幅跨页,打破了读者从左往右的阅读习惯,产生了明显的方向感。
人是生态循环的最重要环节,创造和破坏往往就在一念之间。结尾“是给我的……”,“也是给你们的”,两句话,三幅跨页图,像一个开关,点亮了这本书,也温暖了人们的心房。小女孩的表情从骄傲到坦诚,动物们的表情从落寞到欣慰,情绪的转变带来一个小小的高潮。爸爸对女儿的爱,同时象征着自然对地球生物无私的爱,而女儿把这份爱分享给动物们,象征了爱的传递。这份爱胸怀博大,这份爱绿色平等,这份爱和谐宁静。爸爸用自制的苹果派教会女儿感恩和分享:不能理所应当地得到,也不能熟视无睹地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