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从这期开始,每个礼拜天都将会由我给大家介绍一位古典音乐家。每个音乐家大概会花去两到三周的时间,尽管如此我的介绍也不得不相当简练才可以。欢迎大家和我一同探讨古典音乐的世界。第一期,我们从巴赫开始说起。
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也许是仍活跃在大众视线中年代最久远的音乐家。他是最后一位宗教音乐家,他被认为是复调音乐的最高峰,他被称为巴洛克音乐的巅峰和终结。当然,这些头衔对我们了解他的帮助其实并不大。我们可能只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对他无尽的赞美,然而这并未让我们更接近他。
今天,就由我来试着讲述巴赫这位伟大作曲家的一生,希望能让他的形象更加清晰。我的资料主要来源于商务印书馆出版的艾达姆的《巴赫传》,以及法国作家兼作曲家马塞尔的《巴赫画传》,仅为两家之言和我个人的一些见解,有不准确之处还望指出。
在幼年:
巴赫家族是一个音乐世家,曾经出过多位优秀的音乐家,所以巴赫从小就受着音乐的熏陶,他的父亲在当时是艾森纳赫的城市吹奏手。然而他9岁丧母,10岁丧父,只得靠大哥继续抚养。当时他的大哥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管风琴师,然而不知为何,却不许小巴赫学习家中的音乐资料。无奈之下,巴赫只好在晚上趁大哥睡着了,把谱子偷出来并在月光下抄写。这对他的视力损伤是很大的,也许这是他老年罹患眼疾的原因。
是不是有点眼熟呢?没错,中国古代也有类似的凿壁借光、囊萤映雪的故事。无论真假,我们仍可以从中一窥巴赫在幼年就体现出的对音乐的渴望,而这是贯串他一生的主线,暗示了日后他的每一次工作岗位的变换,并解释了他作品中所体现出的光辉。
巴赫先后在奥德鲁夫和吕内堡上中学,并在两年多后从后者毕业。那时他16岁,已经开始用微薄的工资养活自己。那时他16岁,开始了他追逐音乐的一生。他是个孤儿,囊空如洗,但可以去做音乐!他必须去做音乐,而且他也只想做音乐,而不是其他的东西!
在青年
巴赫的青年生活,概括起来便是,不断地学习、作曲,同时不断地变化工作地点。他先是在阿恩施塔特担任管风琴师,后因流氓学生的捣乱而不得不离开,于是他来到了米尔豪森继续担任当地的管风琴师。然而此处盛行的“虔敬主义”并不欢迎巴赫的音乐理念,当地的神父赶走了他,于是他来到了魏玛担任宫廷管风琴师,这时他23岁,并在33岁时因为宫廷中的一些政治原因离开。
后来他在克腾担任乐队指挥。那里的莱奥波德伯爵是他一生中遇见的最好的主人,不仅给予他丰厚的工资和福利待遇,还把他看做他的朋友平等相待。这让巴赫感到无比的温暖。也无怪当伯爵去世时,巴赫从莱比锡赶回克腾,并把当时献给神的《马太受难曲》的一部分在伯爵的葬礼上演奏。
不过好景不长。巴赫30多岁时,他的爱妻离开了他,同年伯爵爱上了一位公主从而冷落了音乐。这些让巴赫感到痛不欲生。的确,在克腾的5年半中的头两年半,巴赫是幸福的;然而之后,也许是因为睹物思人、不愿多待,也许是因为被伯爵冷落,巴赫决定离开克腾。
于是他来到了莱比锡,在那里待了27年,直到死去。
在中、老年
巴赫重新找到了一位心爱的姑娘,随即与她结婚,并申请到了莱比锡托马斯学校的乐监的职位。莱比锡在日后被称为“启蒙运动的城市”,然而种种证据表明,巴赫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最为痛苦的27年。
作为一个乐监,巴赫的地位本来与副校长相当。然而那里的市委和学校并不待见这个外地人,对他在音乐上的坚持多加阻挠。市委顽固,同时厌恶所有的革新之举,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厌恶巴赫,因为他们本来期望新来的乐监仅仅做好他的分内工作即可,而从来没有想过任何关于音乐上的创新。
恩格斯曾写过这样一句话:“没有比城市资产阶级专政者更为卑鄙无耻的行为了,而实际上,我们几乎不能相信,德国的这种状况早在50年前就是如此,那个时代的很多人只要回忆一下,就会出现在头脑之中。”这便是对巴赫在莱比锡的境况的概括。他所受的不公待遇在他演出《马太受难曲》后每况愈下,逐渐被当地的市委所遗忘。
这里不过多介绍细节了。然而奇妙的是,在莱比锡的27年却是巴赫创作的高峰,他的不少伟大作品皆出于此,比如《马太受难曲》《b小调弥撒曲》《赋格的艺术》和《音乐的奉献》等。
巴赫65岁时罹患眼疾,经过两次无麻醉的眼部手术后,虽然重获光明,但身体也垮了。在因高烧和中风卧床十日后,他于7月28日约8时一刻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从此再也没有醒过来。
在他死后甚至连墓碑也没有。他的遗孀倾其所有为他购置了一口橡木棺材,然而实在无力再负担十字架的费用。他生命中最后的半年,就如同耶稣受难时走过的旅途。他没有背着十字架,但受着鞭笞,带着荆棘和生活中的众多屈辱。在他的墓碑上——如果他有的话——应该写上提摩太书第四章第7段的词句: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