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文案来自播客《原宿咖啡馆》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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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海年度的花火大会上,漫才组合Sparks的成员德永,看到了台上“阿呆二人组”中的神谷先生。在他身后绽放着的绚烂烟花,伴着神谷对着台下一个个观众大喊着:“下地狱!”神谷这番推翻“常理漫才”的表演,让他眼里盈满了对这个人的仰慕和震撼。这是《火花》故事的开始。
Hi 大家好,我是《原宿咖啡馆》的小海,我和阿哲这次非常有幸地,和《来日方长》的主播—波哥和大珍,一拍即合地约定聊了一期我一直非常想聊的节目:一部我无数次向身边好友力荐的小说/日剧—《火花》。这是我第一次在看一部剧中,体会到一种强烈的文学性,和对我自己生活悠长,有力的慰藉。
德永在那之后拜神谷为师,并约定为他写下一本传记。全剧以2001-2011间每一年做时间叙事,围绕着他们和身边的人展开,讲述他们来到东京,追逐梦想 10年,之后回归平凡的“失败”故事。德永和搭档山下组成的Sparks 组合一路成长,从超市零工的工作,慢慢被人熟知,开始参与越来越大型的演出。而彼时坚守漫才“艺术执念”的神谷,在实践这样理念的过程里不被大众理解,“阿呆”组合慢慢淡出公众,神谷也将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乱麻,也将身边的人拉入泥沼。即便如此,在公园全神指导打“太鼓的小哥”、次次掏钱请后辈喝酒,讲述人生和漫才究竟是什么的神谷先生,作为整部剧的灵魂,书写着他鲜活生动的人生。
随着剧情的推进,神谷失去了象征“绝对美丽”形象的女友真树小姐,情绪崩溃,整日酗酒;面对观众注意的流失,也开始迷茫自己是否应当转向“大众所爱”。他把头发染成了和德永一样的银色,试图通过这样的模仿获得喜爱。德永看到后,心中对神谷艺术神性的形象开始消解,非常愤怒地指责神谷的“流俗”,神谷像被闪电击中,羞愧地跑去厕所剪掉了头发,那一刻,神谷获得了救赎,德永也对他,乃至自己有了更深的理解与宽恕。
可靠,更善交际的搭档山下、街边唱着《空に星が綺麗》的小哥;事务所里的同事和社长、“纯洁无瑕”的真树小姐...剧中每一个配角如同一个个完美的齿轮,卡进了两位主角的生活里,他们向前一同转动,转进别人的故事,又转回自己的故事里。
起起伏伏后,因为山下结婚生子,需要搬回大阪开始安稳生活的考量,Sparks 面临正式解散。在告别演出上,德永说到:“我啊,是为了表演足以推翻世界常识的漫才才走上这条路的,到头来,我推翻的只有-努力就会有回报这句话”,接着含着泪,用反话的桥段设定诅咒观众,诅咒搭档和所有人。台下的神谷哭得稀里哗啦,他们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影子。
德永不再愿意和山下之外的人组合表演漫才,因此10 年过去,Sparks 也正式解散了,山下随着家人回到了大阪,德永也找了一份房产中介的“正经工作”,开始安稳生活。神谷欠着一身的高利贷,正被人四处追债,他曾经搭档小林也因此“在所难逃”。末尾,神谷和德永再次来到热海,10年后的花火大会,天空中的烟花如当年一般,却意义非凡。
二人来到温泉旅馆,神谷洗澡时想起了当年“太鼓的小哥”,开始发疯般的跳起来。德永在给他写的传记结尾,写到:
‘’神谷先生的头上挂着一轮弯月,这幅图景,宛如平凡里的奇迹。
神谷先生在这里,他存在着,心脏跳动着。
他在呼吸,他在这里。
神谷先生以一种几乎令人厌烦的姿态,正全心全意地活着。只要还活着,就不算是悲剧。我们尚在途中,今后仍要继续。 ”
神谷用全身去理解、实践漫才艺术的行为,德永永远理解,并自叹无能达到这样的高度。他们的关系保持着流动,在一次次事件中更深层地理解对方,也理解了身边的人。存在,是彼此的陪伴、帮助与救赎。如同主题曲说到的一样:“I see reflections in your eyes”
我们在节目里也聊到了剧中出现的场所、公园,在现实中的历史与背景;对作者和小说的解读,人物之间的更多立体的关系,以及这部作品对我们各自的感受。
我刚知道这部作品的时候是四年多前,那时我在严重的抑郁情绪里。而《火花》之所以给我如此至深的影响,是我在其中感受到的一种“遗憾的,平凡的,深刻的成功”。这这种成功并非世俗,而是来源于全心全意地体验生活,体验自己所爱之事。而平凡之后对平凡的拥抱,和对失败后的这般“成功”的理解,让我体会到一命文学般的生命的延续性。纵使回归平凡,也像火花那样绚烂过,闪过黑夜,闪过人心。
如同一种对生与再生的实践和理解,希望永远尚存路上。正如我想起结尾,神谷和德永裸着在旅店里嬉闹着,镜头从旅店往后慢慢拉远,与黑夜中别的灯火、建筑、车、人形成一个个亮点,这幅画面就是火花的证明。他们存在着,生活着,不厌其烦、轰轰烈烈、全心全意地写着他们的故事。
“我们还在故事的途中”,这句话远比我们想象的,力量更大。
只要活着,就不会有坏的结局。我们都在故事的途中,今后也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