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路八里岭(沛然)

过路八里岭(沛然)

2024-11-19    07'24''

主播: 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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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过路八里岭       沛然 八里岭。      难以忘怀的“长征路”。      那是因为,儿时隔三差五,总是要跟着母亲过路八里岭,到姥姥家去。           六十多年过去了,它仍清晰的映印在我的脑海里。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到老年,眼前的事记不住,过去的事情忘不了。            每当穿过泉水盈盈的赵家泉村,趟过绿草葱茏的辛庄河,来到八里岭下。      抬头仰望。海拔不足百米的八里岭,在当时只有四五岁的我看来,犹如长征路上的一坐坐雪山。     但它的肌体是红褐色的,红红的土地上,长满了希望的庄稼。             牵着母亲的衣襟,沿着蜿蜒的小路,气喘吁吁地登上八里岭。深达四五米的壕沟横亘在眼前。      一条铁路(磁莱线),在沟底匍匐着伸向远方。      六十多度的沟坡上,斜挂着狭窄的小道。似滑梯,如飘带。           每次我从那里连滚带爬的滑下去,再跨过铁路爬上另一边的沟坡,都惊出一身冷汗。      好像突破了一次“乌江天险”。          惊魂未定之时,疲惫之神也悄然光顾。每当这时,总是让母亲背着或抱着走一段。而后她和蔼的说:     “前面不远就是【交界碑子】,我们到那里歇息,看谁跑的快。”       在母爱的感召下,疲惫瞬间消散,并满怀希望的向目标奔去。            在那个交界处,摆放着几块形状规则的方形石灰石。不知是古建的遗存,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来历。反正和周围那黑里透红、红里透黑的猪肝色的石头,是那样的迥异。      从此,那里就成了我们固定的休息地。      每到秋天,走在野旷人稀的八里岭上。遍地的庄稼。横飞的蝇虫,偶尔窜出的野兔。时而使人不厌其烦,时而让人心惊神怵chù。         特别是走在高粱地中的小道时,惊怵的心态达到了巅峰。微风吹过,四周唰唰作响,又让人更加惊悚。一会儿感觉有人在身后跟踪,一会儿又感觉眼前可能要窜出什么动物来。高度紧张的神经,使得头皮悚麻。       至今,每当看到有关红高粱的文学作品,我都会立即想到当年走过的那一片高粱地。就像“长征路上的封锁线”一样!        紧张过后,疲惫感再次袭来,小情绪难以自控。这时母亲就会再安慰一番。然后说:       “快跑到前面看看,姥姥家马上到了”。       于是,我又打起十二分精神,快跑一段。果然远远看到,八里岭下村头姥姥家那草房的白墙。仿佛看到姥姥站在村头,翘首以待着儿女的归来。       顿时,我的疲意全消,欢快的向着姥姥的怀抱跑去…… 跋:       如今的八里岭,早已被全面开发。 楼房林立,工厂遍地。宽大明亮的厂房里,一排排智能化的设备,轻声细语的工作着。好像林徽因笔下的燕在梁间呢喃;而园林似的厂区就是那永恒的春天。       八里岭周边的村庄,也消失在集中连片的楼群里。经常听说,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时常为一捧养花或种菜的黄土,而费一番周张。       只是不知道,他们的日子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