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海离日本只有174海里
“过了很久终于我愿抬头看你就在对岸走得好慢任由我独自在假寐与现实之间两难”
“以后你想我的时候就来这里呆上一会儿,这片海就是我们的连结,海浪的声响就像我们的脉搏。威海离日本只有174海里。”林南说。
“一点也不像,这片海不是连结,而是实实在在的距离,反反复复的海浪声更像是秒表在记录着我们独活的时间。”我说。
林南最终还是走了,
他听从家里的意见决定去日本留学,
这一走就是三年。
十六岁,高一那年,他的座位被分在我的前面,那年他站起来还没我高,他总是把头发剪得很短,指望靠着立起来的两厘米的头发为他赢得一点高度,可惜他头发远不如他那样倔强,发质很软,稍稍一长,就立马温顺的趴在了额头上。
他是顶着体育特招生的头衔入校的,我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个比我还矮两厘米的男生是怎么获得长跑这个特殊技能的。当时我的并不知道,男生长个的后劲是不可限量的,仅仅是一个暑假他就从一个不可貌相的长跑运动员变成了又高又瘦的校篮球队主力。
我清楚记得那年开学,
我伸手去拍他的肩膀,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的奇妙景象。
他就像太阳升起地平线的刹那一般,
一下子就照在了我的头顶上。
那一刻我感觉,他长高了。
那一刻我感觉,我长大了。
就在他望向我的那一刻,四目相交,
好像就是在那一刻我在他的目光里长大成人。
高二,我们都被分在了文科班。在那个阶段,恋爱自然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在柠檬时期里小小爱慕,相互依恋的微妙情愫,也是青春里必不可少的一项选修科目。
没有互送对方回家,没有真切又胆怯的告白,
没有来来回回的情书或简讯,
只是在一次模拟考之后林南突然跑来问我
“你想考什么学校?”
“问这个做什么?”
他认真地说“其实我从小都是体育生,自己一直没什么具体目标,如果你敢把你的目标告诉我,我就敢为之奋斗,所以我想借你的目标,瞄准一下我的未来。”
我白了一眼说“借我的目标?这算是什么目标啊!”
他声音变得微弱起来“我的目标就是考你考的大学,然后陪你一起念书,陪你一起长大。”
他并不知道,那时候的我已经长大了。
“林南你会回来的,对不对。”
“当然,我就在对岸啊。”
我们那么努力地考取了同一所大学,可就在大二刚开学时他父亲在公司里争取到了个留学的机会决定送他去日本念书。我不想他放弃他的机会和人生的另一种可能,可我也不想放弃我们来之不易的缘分。
于是,我选择等。
他走后的日子是焦灼而迷惑的。那时候我在想,为什么大多数异地恋最终都还是选择分手了,可能未必是有了新欢,只是人性的软弱。在我看来,有时候失恋的干脆远比这种反反复复的想念,求而不得的哀怨来的要痛快得多。
你留给我的迷离扑朔
岁月风干我的执着
我还是把回忆紧握
太多都散落
散落太多好难过
难过时你走了走了走了
走了
文章:来自网络
我们只能通过网络来维持这段来之不易又在对岸摇摇晃晃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