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别后 我的眼里再无春秋
——叶麟潇
我在梦里才敢睁开眼
在一张安静简朴的离别画面
我想到了风是凉的,叶子是碎的
多年前我想过以后可以倒着过来
我们在凉亭开始认识,忘了自己
那时候的风是暖的,叶子也是青的
我们终归不会尴尬,那浊酒里闪退的言辞
终归是简单的自我介绍,和清醒一般的名字
而现在,你离开时候的发香仍旧在惆怅再现
夜晚我使劲拉下眼帘,好让我梦做的久一点
在梦里我曾拉住你,假装一切可以倒叙:
婚礼进行曲庄严终止,神父收回礼堂宣誓
新娘微笑卸下红妆,钻戒滑落回到盒中
请柬退回松动的署名,蔓延的路缩短距离
我们开始在十年前的一场雨,回眸一笑
尴尬又坚绝的分手话语咽入喉咙,静默
表情调回暖雪回春的颜色,我听的入神
把旮旯路上碰到的犄角扭回冬眠的回忆
暖流从我们眼里挪移冰冻三尺的冷峰
我们的体温上升,不再是孤独的冷血者
原来岸的一头都是梦里想要的模样和等待
跨越这矮城墙,我们拥抱彼此之间的呼吸
跨越这冷屏障,我们摄入茶花女热吻之恋
跨越这片地域,我们流经故乡草原做邻居
而跨越醒来,我独自掉进大地这整个包袱
这块大地做的包袱,是生病很久的软壳
在夜里那么多失眠的眼睛,装不下一个晚安
跪拜在造物主纯洁的爱情宣言,我起码得:
倒掉心痛和在意的感觉,倒掉眼红的妒忌
倒掉十年前一个微笑和十年里的小女孩
空空荡荡,我才能把废弃的肋骨当做链条
用来尘封多年来我腐烂的面目,掉进死胡同
我在黑暗里看到自己,捞回自己校改的嗅觉
我如同饿狼,在森林吞没我长痂的入骨相思
最终猎人在摆渡的岸口设下圈套把我捕获
他拖着我干噎的尸体,途经回到当年的码头
我泪水全无,我忘了自己曾是她哪根白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