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
文/楼兰格格
那年夏季,酷火流飞,原本应该在外上班的我,突然回了老家,家中父母十分诧异,无数次问其原因,我在心里嘀咕:说了你能体会?你能明白?
在院子里的竹椅上葛优躺,闭目假寐,耳边传来不知呱噪的蝉鸣。
突然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二哥,那个人在干什么?”
“嗯,在作茧,准备与尘世隔离。”
“为何?”
“因为她的工作受了委屈,搭档犯错,算在她头上,男朋友喜欢上别的女生,同事污蔑她,说她泄露公司机密,或许,还有其他。”
这谁?怎么知道我的事?我努力想睁开双眼,可眼前一片光怪陆离。
“二哥,你说她年纪轻轻,怎么颓废的像个老人?”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挫折就感觉全世界都放弃她了。你看看我们,生命那么短,照样叫的欢。”
“是啊,我们在暗黑地下呆几年,脱蛹而出,剩余很短的时间里,要经历成长,寻偶,繁衍,最后死亡,哪有什么心思来话秋凉?”
“而且,人类都不喜欢我们的叫声,可管他干什么呢?我叫的爽,叫的痛快就行,日子那么短,我得赶紧地活。”
“二哥,旁边那树枝上有只母蝉,要不,我们去认识下?”
“走。”
人的一生,比蝉要长,要经历多少挫折,才能迎来淡然的目光。小小的蝉都能明白,用尽余生所力的活。我却因为一点不顺而萎靡不振,活的都不如蝉啊!
三天后重新出发,老妈说:“记得走时把门锁了,我要下地干活,没空,自己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