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
前因后果
文/马占海
周末那天，在家小饭店。饭堂空空的，我选个僻静位置坐下。服务员送来了一壶热茶，我点点头以示谢意。一会儿来擦擦桌子：“老师，慢慢用茶啊。”一会儿又来了：“老师，再加点水吧？”
我这才打量了这个几次三番恭恭敬敬凑过来的人，年纪六十开外，佝偻着身子，花白的头发，廉价的衣着，他的生活看来很艰苦。他是我的学生家长吗？他自报家门道：“老师，我是您的学生啊。”
我的学生？我还有这么大岁数的学生？我满脸疑惑。
“老师，还记得83年吗？在岗上中学，您刚毕业教的是我们啊。” 是的，那一年，我到丘陵地带的那个中学带的是毕业班，那时学生年龄大点的也就十七八岁吧，但他看着年纪好大啊。
“老师，我是元宝啊。”
我终于想起来了。眼前这个满脸皱纹有些沧桑的老人，和当年那一脸稚气不谙世事的孩子，总算有了交集。
我问：“你怎么在这里忙？”
元宝长叹道：“从小到大我每天也是背着书包上学，可就是不学习，为这个父母打过，老师批评过教育过，到头来眼看考学无望，初中毕业就走南闯北打工去了。没学历没技术，吃苦受累多半辈子，老了回来还得靠打工挣些碎银子活着啊。”
往事涌上心头。那时临近毕业，别人都拼搏中考，唯有元宝打架、打游戏、打扑克，怎么劝都不能安安省省坐到书桌前，到头来成绩自然一塌糊涂，谈何考学。
我无言了，眼前的一切应该和四十年前息息相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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