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本期节目由小播郭捷录制,小编佳红撰稿,希望大家喜欢O(∩_∩)O
《活着》
文/佳红
这是关于一个人一生的故事,因此它衡量出时间的漫长和时间的短暂,阐释着时间的动荡和时间的宁静。人的一生窄如手掌,可不知道是否它也能宽若大地?今天要跟大家分享的一本书是余华的《活着》。
《活着》讲述的是主人公福贵的一生,实现了从花天酒地到踏实劳作的转变。故事的开头,“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在一个充满阳光的下午,听老人福贵讲述他自己一生的故事。
福贵年轻时是个阔少,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当他嗜赌成瘾之后,终于输光家产。他的不争气间接造成了父亲的死亡。于是,妻子家珍被老丈人接回娘家。这时福贵终于醒悟过来,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阔少了,没有干过活的他只能拿着锄头下地。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人生充满着你无法预料的事情。家珍的形象对塑造福贵这个人物有很大的影响,她善良、温柔、懂得包容,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作者安排她在儿子有庆出生半年后回来,这让一个不完整的家庭回归完整。故事到这里是令人欣慰的,可是好日子过了不久,福贵的母亲就病倒了。他不得不到城里为母亲请郎中,但郎中没请到,自己反倒被黄军拉去做壮丁。他这一走就是两年多,期间险些丢了命。回来后发现母亲已死,女儿凤霞哑了。这对于他来说无疑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后来,福贵经历了人民公社化,大跃进和村里掀起煮钢铁的运动,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加艰难,而就在这个艰难的时期,家珍病倒了,有庆因为救活县长夫人被抽血而死,晴天霹雳般的噩耗完全压垮了福贵。我们不得不感叹社会底层的农民是如此苟延残喘地生存着,生命轻如蚁虫,让人践踏、剥削。天有不测之风云,也有出乎意料之外的苦痛。福贵得知,县长是当兵时共患难的兄弟春生,因此,他也不追究儿子的意外死亡了,选择了勇敢去面对,好好活着。这时候作者笔锋一转,想给这个悲惨的家庭添加点喜庆的色调,让凤霞嫁给了偏头二喜。二喜是个孝顺的人,对凤霞也很疼爱体贴,大家都夸她有福气。过了一段时间,凤霞怀了孕,日子过得更加幸福。我们以为故事到这里就要结束了,但是并没有。凤霞难产而死,生了个儿子名叫苦根。过不久,家珍也因病去世。失去了妻子儿女,福贵算是失去了依靠,好在还有二喜和苦根的陪伴,日子也这样过来了。但平静的日子在苦根四岁那年又起了风浪,二喜干活时被水泥板压死了,苦根尚且年幼,福贵只能独自一人抚养他。原先热闹的家现在只剩下爷孙俩,想想都觉得悲凉。本以为这样的生活已经够悲惨了,接下来该是幸福的生活了吧?苦根会长大成人,换成由他来照顾福贵,谁曾想到,在苦根七岁那年,竟吃豆子撑死了。这下,福贵彻底失去了依靠。活了将近一辈子,亲手埋葬了一个又一个的亲人。虽然人生过了大半了,最终只剩下他自己,但日子还是得过下去。在苦根死后的第二年,他买了一头老牛,这头老牛就是他今后唯一的伴了。在故事的最后,福贵用粗哑的令人感动的嗓音唱道:少年去游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这隐隐地透露出无奈的悲凉。
身边的亲人一个个死去,但福贵却能够坦然地活下来,这带给人很大的震撼。有人问过作者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您的小说《活着》在那样一种极端的环境中还要讲生活而不是幸存?生活和幸存之间轻微的分界在哪里?”余华回答:“在中国,对于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来说,生活和幸存就是一枚分币的两面,它们之间轻微的分界在于方向的不同。对《活着》而言,生活是一个人对自己经历的感受,而幸存往往是旁观者对别人经历的看法。《活着》中的福贵虽然历经苦难,但是他是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我用的是第一人称的叙述,福贵的讲述里不需要别人的看法,只需要他自己的感受,所以他讲述的是生活。如果用第三人称来叙述,有了旁人的看法,那么福贵在读者的眼中就会是一个苦难中的幸存者。”福贵的一生是坎坷的,他经历了土地革命、人民公社化、大跃进、文化大革命,期间还有亲人的相继离去。他的生活是当时社会的一个缩影,在苦难中还能够毅然地前行,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
活着是一种过程,生命只是活着。无论幸福或者不幸,都需要我们去经历,去面对,活着,生命才有意义。有时候,苦难也是生活中的一种必然,不能轻易地放弃生命才是实质。福贵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但它们并没有把他压垮。那么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坚持下去? “活着”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苦难、无聊和平庸。《活着》这部小说带给我们的还有对于那个动荡的时代的思考。作者在人民公社化之后才出生,但他对那个时代人民的生活描写得很到位,以福贵的一生为线索娓娓道来,其思想的深刻性是无法言喻的。“人为什么要活着?”这是经常被问到的一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却难以回答。读完了福贵的一生,“活着”是沉重的字眼,但至少,生命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