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最寒冷的冬天
她背对着时间,独自坐了很久
湖水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
而止步不前
野菊花又开出一朵
那温凉的花朵
还不曾披上十二月的风雪
露水还在树上,在草丛,在山坳
在新鲜的墓碑上
没有人能够拖住死亡的脚步
没有人能够躲避哀伤的降临
寒风啊,夜以继日吹拂旷野,深渊…
那一步一步移动的,在冰心上
能穿透风的
那一缕尖细的,杀过荒原的
站起来,扑倒了影墙的
使天下如此辽阔
躲无可躲
张开的打通闭合的
张开的要代表一切
无所顾忌,无所依傍
比流浪自由的,
呃,被完全包裹的
四海为家
把天都覆盖,把地都吃掉…
你是徘徊于肩头的一次停顿
我也一样,
匍匐在草地,告别了河流
以回忆的气质,
保留拘谨和沉默
我们相互寻访。
你是霜,我就做了雪
白与白,到达时间的上方
推开一个国度,切入温柔与视线
驱赶碎片,修复存在
仿佛具备信仰,更显一种错误
呼吸间,
足以提起重量,回到事物的原点
为缝合的现场,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