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访者为中心的诠释和以咨询师为中心的诠释(下) 1

以来访者为中心的诠释和以咨询师为中心的诠释(下) 1

2021-06-09    07'34''

主播: 知了梦心理工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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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大家好,我是知了,今天开始第十三讲《以来访者为中心的诠释和以咨询师为中心的诠释下》。 John Steiner的第一位来访者非常偏执,想法非常具体,缺乏象征化的能力,他曾得意洋洋地说过他有能力伤害咨询师,这种伤害的方式跟他妈妈患有乳腺感染时伤害还是婴儿时候的他一样。然后他宣布他打算换个工作,这意味着要结束他的咨询,这让咨询师想到要失去他的来访者感到难过。这使得咨询师做出了一个以来访者为中心的诠释,说:“你想要摆脱你的悲伤,想让我,你的咨询师,感受到分离和失去的痛苦。”来访者说:“是的,我可以对你做你对我做的事情了,你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这就公平了。”过了一会儿,他开始抱怨他被毒害,在讨论政府的核威慑政策之后,他抱怨胃部的不适和腹泻,并诠释说他必须把咨询师给的每一个字都拉出来,为了不被污染的牛奶所感染。这里来访者把咨询师的诠释比作被妈妈感染的乳汁。 显然,来访者对咨询师的诠释是愤怒的,这就好像来访者发现以来访者为中心的诠释是具有威胁性的,因为它暴露了来访者由于失去了他的咨询师而体验到的悲伤、焦虑和内疚等感受。他觉得这种诠释迫使他把这些感觉带回到自己身上,他把悲伤、焦虑和内疚这些感受具体地体验为毒药,并试图把它们排入他的粪便中。来访者通过谈论核灾难来暗示他迫害性的焦虑本质,他需要咨询师认识到,只有当咨询师同意在咨询师自己的心智中保留与丧失有关的痛苦体验,并避免过早地试图将这些经验归还给来访者时,他才能与咨询师维系一段关系。换句话说,咨询师过早过快地诠释,会让来访者感到自己无法耐受的感受被咨询师退货,从而这糟糕的带有迫害性的体验又回到了来访者那里。来访者在经历了短暂的灾难性的丧失感后,接下来的咨询过程呈现的是,来访者再次表明了自己,即他会把咨询师说的每一个字都拉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诠释是正确的,也可能是无法忍受的。精神病性的内在运作过程使经验变得如此具体,以至于洞察力成了毒药,必须用粪便来排泄。当咨询师诠释说来访者想让咨询师感受分离和失去的痛苦以此来摆脱他自己的悲伤时,咨询师是在把来访者的愿望和咨询师的心理状态联系起来。来访者觉得咨询师不同意这个愿望,是咨询师把痛苦的感觉推回到来访者身上,这导致他再次撤回到精神病性组织的保护中,并声称令人不安的洞察力是毒药。 John Steiner的另一位来访者是一位40岁的女学者,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习惯性地逃入一个虚幻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她邀请了书里或电视里的人物加入,以逃避她家庭里正在发生的痛苦和焦虑。只是在幻想中,历史上有许多关于极度不安、野蛮甚至暴力行为的报道会让她常常感到自己处于一种似乎会招致剥削、虐待甚至危险的境地。这一点在她的青春期尤为明显。现在她14岁的女儿也处在这样的境地之中,这给她带来了巨大的麻烦。以下呈现的材料是她做了2年高频咨询之后的事了。 在错过了周一的咨询后,来访者这次一开始时说:“我想知道你是否收到了我的信息,我跟一个女孩交代过,她说她会把它放在你的抽屉里。我知道这样的消息大概是不会被留意到的,星期天我本想给你家里打个电话,但是我没打。我想象着我在地铁上遇到了一个熟人,他会问我:‘你好吗?’我会回答说:‘好吧,只是我工作的部门解体了,我的女儿离家出走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的丈夫受够了这些。除此之外,我很好。”她继续解释说,她错过了周一的咨询是因为她必须要参加一个学校的财务会议。她在周末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件事,她曾想到是否要打电话给咨询师,问咨询师是否可以提供另一个时间。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在周一早上给咨询师的助理打了电话,想到助理可能还没有告知咨询师,于是在她的咨询时间她又打了一次电话,解释说她不来了。事实上,就在她决定参加财务会议之前,有人告诉她不参加会更好。来访者觉得她的同事在通过这种方式暗示她,她是个累赘。 很明显,在来访者和咨询师之间的复杂沟通已经发生了,一位来访者想要给她的咨询师传达一个信息,但是各种各样的障碍出现了;一个女人,也是这个来访者,告诉她的朋友一切都很好,但她又让朋友知道了她所有的灾难;还有一位教授,同样是这位来访者,她试图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但被告知她不被需要因为她觉得她是一个负担。这些故事都有强大的移情暗示,咨询师认为这些暗示的核心是来访者需要让咨询师明白,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注意。例如,我们可能会发现她有奇怪的一面,那就是害怕告诉他人她真实的想法,这会阻碍或破坏交流,使每件事都不那么直截了当。另外,在来访者的想象中,在地铁上对朋友的评论不仅是一个简单表达她感受的信息,很可能是为了使人听到它而感到非常不安、内疚和困惑。 一般情况下,我们可以将注意力集中在来访者的心理感受、防御机制和行为上。通过这些材料,咨询师的诠释可以用来探索她的内在感受和行为反应。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咨询师认为来访者主要关心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对象的想法和行为。她觉得是咨询师没有让她在周末很轻松地联系上他,那么她联系咨询师就必须克服一种感觉,那就是如果她打扰咨询师,她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累赘。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试图与咨询师的助理取得了联系,但她知道这条信息也许不能被看到。 当她想象对一个熟人说一切都好时,部分是在讽刺她自己,部分是想让朋友也是咨询师感到不舒服。咨询师认为,在她感到有必要说她很好同时她不得不继续应付她的困难的时候,她内心是绝望和无助的。这份声明虽然明显是对“我很好”的否定,但也给了咨询师一个选择的余地,即无视这一讽刺,无视所有的事实,听她说自己实际上很好。她自己有时也相信,“我很好“这是个事实,是别人在小题大做。这些想法让咨询师理解了为什么她无法执行一个简单直接的沟通,因为一边她需要咨询师认识到她的绝望,另一边她也希望咨询师认为她一切都很好,尽管咨询师知道得很清楚事实是相反的。 好了,感谢收听,我们很快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