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深》节选 - 陆越意合

剧本：陆越意合临终——暮云深节选 陆妙谙：蓝水【靡靡之音】 越临川：洛生 后期：柳腰细裙儿荡【靡靡之音】 改编：泰德 ============================================================== 【妓院门口，陆妙谙寻人】 陆妙谙：“（冷冷道）越临川可在里面？我在这凝芳楼外等你，玩够了就出来见我，你早朝之前总要回家换官服吧？” 越临川：“（作揖问道）陆师傅，陆师傅有何指教，学生听着。” 陆妙谙：“（皱起眉头）你还知道叫我一声师傅，堂堂大理寺少卿，司掌法典狱令，回到京城一不参驾二不述职却夜宿青楼，成何体统！” 越临川：“陆师傅不说，又有哪个知道学生已经回来了。学生还没问过陆师傅是如何知道的？” 陆妙谙：“今日去你家中，见你行李到了，下人说你大约在此，便寻了来。” 越临川：“陆师傅是第一次到花街来吧？此处人多口杂，两个朝廷大员站在这里争吵，传扬出去恐怖不好看，陆师傅不怕，学生还怕呢。” 陆妙谙：“（又气又恼）你……欸！” 【二人从门口走到无人巷子。陆妙谙被越临川抱住。】 陆妙谙：“（略惊）你？这是做什么！都长这么大了，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越临川：“这是凝芳楼的后门，姐儿们传这里闹鬼，平日里从不过来，你不嚷嚷便没人看见。” 陆妙谙：“出使豫州……还好吗？精神倒好，一回来就跑青楼……” 越临川：（小声哭） 陆妙谙：“这是怎么了？啊？” 越临川：（越哭越大声） 陆妙谙：“究竟怎么了？你倒说话啊？从小到大，受怎样的委屈也没见你掉过半滴眼泪，今天是遇到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居然哭成这样？” 越临川：“（沮泣）我活不了了……我一辈子想要的全没了……再不想活着了……” 陆妙谙：“（慌乱）这……出了什么要命的事了？你喜欢的姑娘查出痨病了？现在宫中的翟太医医术高明，我去求他，没有治不好的……或是你喜欢的姑娘许了人了？她若愿意跟你，你出更高的赎金赎她不行么……青楼总归不是人呆的地方……” 越临川：“（委屈）……既入青楼，哪儿还有能呆的地方……纵使被人娶回家去，被主母妻妾丫鬟仆役作践……生了孩子也全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陆妙谙：“（怒）谁又指摘你的出身了？我去跟他讲理！” 越临川： “我这样的腌臜东西……哪里配让你次次为我得罪他人……你是大家的嫡室长子，身份尊贵干净得很……连公主都要下嫁的（泣不成声）……” 陆妙谙：“（松一口气）原是这个。像你这样的才情相貌年纪，选驸马本当排在第一，但是世间俗见积习已久，陛下也有他不得不顾忌的难处。娶了公主便是好事么，如若夫妻离德，倒不如娶个两情相悦的微寒女子。况且醉打金枝的戏文你又不是没听过，来日相处起来，我还真怕妙辨遇到什么凶险。” 越临川：“……哪个？” 陆妙谙：“九公主，灵善公主。” 越临川：“哪个要娶九公主？” 陆妙谙：“妙辨啊，我弟弟。” 越临川：“咳……！不是你么？妙辨是庶子，能娶公主吗？” 陆妙谙：“（哭笑不得）你刚回来，自然不知道。陛下原拟将公主下嫁于我，九公主才十五，我却三十有一了，又曾经丧妻；我向家中建议动用族法将妙辨立为嫡子，日后家业由他继承，陛下亦已恩准，如此便成全了一对少年夫妻。” 越临川：“那你自己呢？当年秦小姐尚未进门便已过身，你按礼法虽为丧妻，按实情却并未娶过亲，你想为她守到几时？” 陆妙谙：“（一怔）……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莫非你方才…………你那一辈子想要的，是……我？” 越临川：“人要不到也不妨事，心我却全要，一分也不许少，你给不给？你若不愿给，我将心挖出来给你，你要不要？” 陆妙谙：“（低低叹气）我这颗心，几时又曾给过别人……” 【越临川凑过去亲他，陆妙谙也没躲开，这么静静吻了一刻，越临川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越临川：“（轻柔的带笑意）陆师傅是君子，君子说的话一辈子都算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