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塔的葬礼》(第一节)梵谷的悲伤-片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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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4-17    12'54''

主播: 山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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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音乐: 门德尔松《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 Op.64》第一乐章 原文地址:http://pianke.me/posts/520bc1267f8b9a4d1e00001e.html (一)未知の心隅 写作的开始,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写作和音乐等艺术是如此相似的事情,按照柏格森的观点来说,都是直觉的产物。整个世界都是直觉的感受。因而当门德尔松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 Op .64》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响起,我竟不知道从何下笔,如何去安排虚无世界的他们的命运。 或许艺术的乐趣也正是如此,文字和音符都有千千万万,如何组合成一场宏大的叙事和音乐全在自己的手里。譬如,福楼拜手中拿着解剖“包法利”的手术刀,从批判现实主义开始,一段奇妙的构思已经形成,但是关于其人的完整描述,包法利最终命运的裁决,或许连福楼拜自己也未曾得知。于是一场伟大的创作开始了,时间、人物、场景、叙事,统统用文字开始上演。当他写完最后一行字,走出屋门,行在巴黎熙熙攘攘的街道,恍然间发觉了什么,于是说,走进现实吧,孩子。再逼真的现实主义终究是虚无一场。想到这里,我却觉得自己无比可怜起来。因为我连福楼拜的万分之一都不及,连一场写作的开始,都没有想好。 门德尔松,多么美妙的音乐,我的脑海里却一团糟。真是浪费!我起身站在窗台,看到乌塔小镇的街景,原来整个夜都已经过去了,天色熹微,小镇上匆匆忙忙行着很多人了。又是一夜了,我心里怅然这样想着。来坎普斯已经快一年了,这个安静的坐落在巴西东南角的小城。坎普斯的乌塔,一个多么美妙的名字。当飞机在力山德罗机场落下的一瞬间,我瞥见如此风光的一个地方。随处可见的热带植被覆盖着建筑周围空余的所有角落,南帕拉伊巴河经此流向浩瀚的大西洋。常年大洋沿岸的风会从东岸吹来。 说葡萄牙语的乌塔人 独行在匆忙的街道上 头上顶着巨大的盘子 盛着孩子要吃的食粮 这是我第一次来乌塔时,走在炽热的阳光和椰树下,写给乌塔人的诗歌。乌塔也是坎普斯最靠近河岸的一个地方。我曾在《未知の心隅》一书中提到过这个地方,那时我和千叶一同生活在京都。我们刚结束第一次乌塔之旅之后,我便开始着手准备这场写作。在写作此书的过程中,期间整整有大半个月,我未曾踏出寓所一步。当我完成这部书,踉跄着推开玄关,踏出房门,大声呼叫着:“水,水•••” 我清楚地望见千叶流满泪水而充满忧郁的脸。原来他比我还要消瘦很多。后来《未知の心隅》获得巨大的反响。丰岛川在他的《四步评论》中甚至这样写到:“《未知の心隅》以传统日式美学独有的角度,审视人性的残缺,再加上独特的异域风情描绘,进一步探索了人类在追求真善美方面的共性。”就在这本书出版三个月后,千叶离开京都去往开罗,至此再也没有回过日本。因而乌塔这个小镇也把我和千叶之间紧紧联系在一起。就像我如今定居在乌塔,每天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总能想到千叶头顶着巨大的遮阳帽和我一同行在热带树丛下的情景。颓败的平顶屋和现代的大楼相互交织着,一直延伸到帕拉伊巴河的此岸。 我是如何开始那场旅行和写作的?至今想来,顿觉时光恍惚起来。我联想到的第一个场景是这样的,在京都S咖啡馆黄色的布帘下,我端坐在经常写作的位子,千叶还是像往常一样自顾自的喝着咖啡,翻着旧刊。我准备写一场关于旅行的故事,可头脑总是空空。柴可夫斯基的《Valse Sentimentale Op.51,No 6》(《感伤圆舞曲》)响起来,我沉浸在音乐里,这时S店的老板突然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