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飘了大半夜雪,楼顶的雪厚了,地面上也积下了雪。
早起,小朋友背七绝四首,复习若干首。
背过诗,小朋友去阳台看到雪。问:不下楼,去楼顶看看雪,行吗?
一家人商量一下,说行,要做好防护才能出去。
爷俩戴好口罩,小朋友戴好手套,找到钥匙,拎上酒精,开门,左转,向上走。边上楼梯,边告诫小朋友,不要碰触任何东西。到了楼顶门,喷锁,喷把手,开门。门在楼顶上扫出一个扇形的雪面。走进去,满楼顶白雪,平平展展,一个脚印儿都没有。
小朋友高兴地来回跑几步,搂一把雪,抟个团儿,瞄着我。没打。错过身儿,蹲下,三下五下,划拉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城。回过头说:爸,你看我几炮就把城打穿了。说完,扭过去,轰轰隆隆地攻城,修城,攻城。小雪粒儿落在黑羽绒服背上,点出一层薄薄的图案。
小朋友背后,有一个弃了很久的泡沫箱。泡沫箱里,金枝一样的干香菜,随风晃动。干香菜丛边,有两三个翠黑的小尖尖。这是什么?摸了一下,是葱芽。
已经春天了。
——山外青山之2020020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