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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忌讳死》
撰文:鸥鸟,飞翔。
童年梦见的幻想在少年时开始迷惑,少年时勾勒的蓝图在青年遭到篡改,而在青年时树立的理想到了中年先缩小,后妥协,终于到了老年,便知道一切都将归零……
一个个打造又一个个拆解,一样样修建又一桩桩卸构,到最后,剩下的只是荒芜园地上,飘摇的旗帜,向着死亡的召唤,或虚张声势地示威或气定神闲地降服。就这样一辈子么?任虚无消解了一切?
托尔斯泰说过:“要是一个人学会了思想,不管他思考的对象是什么,他总是在想着自己的死。”和托尔斯泰一样的许多大智慧者正是站在死之界面上俯瞰生命全景和浮世万象的:从终极角度关怀、检索、省察人生,以死为尺测量各种得失和价值轻重,用直面死亡的勇气填充生存意志的虚弱。 倘若即刻你便死,又知有来世,你该是会换一种活的法子吧。不再把鲜活的生命交给任何模式,你会愤然不顾去追随梦想和自由,听从生命最本色、最天然的召唤,做你以为最重要、最不能错过的事儿。
你将不会委屈了生命,任何绳套都不能挽留你,任何障碍都不能削弱你。
坐在湖畔的石凳上,蝉声已歇,夕霞火红,枫林窸窣,在被死神象征性地吻了一下后,你还活着,活的好好的,还挺健康,又不算老。还有厚厚的日历,翩翩起舞的光阴。
看来得报答这唯有一次的生命,不辜负和怠慢了Ta。声色犬马、戚戚名利,在生死这样磬重的大题目前,变得渺小、猥琐,如儿戏一般了。我们有多少人忘记了生命的真实身份了。
“向死而生”,俗尘里,人生难免有疾,而思考死,是一味大施洗、大澄明的苦药。关键有无那份灵魂磨砺清洗的勇气和自医精神。
凡所经履,莫不暗记,
每周三晚十点我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