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鼠记》作者:奚仁德

捉鼠记 奚仁德 半夜起身擒老鼠， 纱窗鼠洞堵逃途。 无从下手怎么办， 尖锥乱刺把它屠。 此诗写的，乃是公元二0一八年九月二十二半夜捉老鼠的情形。 猫捉老鼠是天职。狗捉老鼠是多事。人捉老鼠呢?我捉老鼠呢？ 鼠不犯我，我不犯鼠；鼠若犯我，我必犯鼠。 我捉老鼠，是属正当防卫。因为老鼠侵犯了我。它侵犯了我的房间，侵犯了我的家具，侵犯了我的衣物，侵犯了我的书本……特别严重的是侵犯了我的睡眠。 我受老鼠的侵犯已经不止一次了。 我家居曲塘小学旁，两层独院小楼房。小院门前有一大片花草树木。这是野猫、野狗、鸟儿、虫儿的理想栖息地。偶尔还发现过黄鼠狼和野鸡等。这样的环境，老鼠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我家虽然有纱门纱窗。然而，这对于无孔不入，无孔咬孔的啮niè齿动物老鼠来说，形同虚设。一楼的房间，是它的首选之地。纱门纱窗，漏洞百出，自不必说，就是木门木窗，也被它咬出洞来。来的都是小老鼠，门或窗的边角，只要咬出一个很小的洞，它就能钻进钻出。 这老鼠虽然小，一次也就进来一只。但是破坏性非常大。衣服，书本，纸箱，垃圾篓等都被它咬坏过。还到处拉屎。特别讨厌的是，你一熄灯后，它就出来活动，搅得你无法入睡。你拍一下床，它就停一下。你停下不拍，它立刻又活动起来。你打开灯，它又停下。你关掉灯，它继续活动。有时，让它活动时间长一点，然后突然开灯，就能猛然发现它在穿梭。你再怎么快，也打不到它。因为所有家具物品都是它的掩体。你明明看见它钻进去了，任你怎样翻箱倒柜，就是不见它的踪影。任你把所有家具都拍得山响，它就是纹丝不动。让你恨之入骨，又无可奈何。打累了，只好上床休息睡觉。任它怎么捣蛋，也不再惹它了。 有人出主意，用粘鼠板捉它。于是就买了粘鼠板。放在它经常出没的路经。嘿，还真不知它有什么灵性，我放了粘鼠板几天，就几天都没听到它出来活动的声音。我就继续放。可是时间长了，放了粘鼠板，它照样出来了。你听它穿梭自如，就是踩不到粘鼠板。 有人又提议，要放诱饵。于是我在垃圾篓里放了葵花壳子，在粘鼠板上放了香喷喷的熟葵花仁和熟花生米。关灯睡觉，守铺待鼠。听到它活动的声音了，我仍然按兵不动。再过一会儿，好像听到粘鼠板上有动静，我仍然按兵不动。声音一直在粘鼠板上，而且明显是挣扎的声音。于是惊喜，惊呼：捉到它了。一跃而起，开灯一看，果不其然，它被粘鼠板粘住了。任凭它怎么挣扎，就是逃脱不了。 过了好长时间了，家里都没再受老鼠的侵犯，太平了好长一段时间。 可是，最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老鼠进来了。还是那样的小老鼠。 如法炮制，用粘鼠板捕捉。可是这次不灵了。我每天晚上都放两块粘鼠板。一个星期过去了，就是捉不到它。我真佩服这小老鼠的高智商啊。 有一天，听声音，发现它可能从纱窗的洞中出去了，在纱窗和窗子之间穿梭，可能想出去。我立即开灯，果然发现它在纱窗和窗子之间穿梭。由于有纱窗，我怎么拍打，都打不到它。我忽然急中生智，拿来杀虫喷雾器喷它。它拼命穿梭想逃脱。我只顾在纱窗外做无用的拍打，没注意到它居然一下子从被它咬坏的纱窗洞里逃了出来，弄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一下子让它逃脱了。 九月二十二的夜里，我又听到声响，估计它可能又钻到纱窗和窗子之间了。开灯一看，正是如此。这次我有经验了，就先用胶带纸贴在纱窗上的洞上，把洞口堵住了。老鼠在里面任凭穿梭，就是没有出路。由于纱窗和窗子之间有距离，又有钢筋窗户子儿隔着，用东西拍打，是打不到它的。反正它暂时逃不掉了。我就仔细想，用什么东西才能打到它呢？眉头一皱，智上心来。其它东西都穿不过纱窗眼，只有尖锥，才能穿透纱窗眼。也是它命当该绝矣，我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了一把尖锥。天助我也！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刻用尖锥乱刺老鼠，好多次都刺空了。刺，乱刺，哪怕把纱窗刺烂，也要刺。 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我终于一下子刺中了它。怕它再挣扎逃脱，我使劲把尖锥往里推，一直让锥尖深深地扎进了窗子的木框里。它再也逃不了啦。 人鼠大战，终于以我的胜利而结束！ 为了稳妥一点，而且我也打累了，决定今夜就不打扫战场了，等天亮以后再说吧。于是迅速洗手，消毒，上床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好香啊！ 第二天起来，准备打扫战场。为了记下这一精彩情形，我用手机拍下了老鼠被钉在窗子上的照片，并题了一首文章开头的那首打油诗。 不管白猫黑猫，捉住老鼠就是好猫。 不管白人黑人，捉住老鼠就是好人。 我是黄人，我捉住了老鼠，我也是好人。 要扫除一切害人鼠，全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