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
文/我是解家的花儿爷
和大多数四合院不同,解家的宅子是有阁楼的。里面空间不算大,只有一扇窗户通风用。
以前那个阁楼是用来堆一些不太常用的杂物的,最近被我腾空了,只留下了那个年代已久的老旧留声机。
不知怎的,最近喜欢上独自待在阁楼里,关上门,欣赏这老旧唱机的唱腔,有时一听就是两三个钟头。这样的感觉很像在聆听一位老朋友在向你诉说他的故事,讲述他的人生百态。
也许是习惯了忙碌、疲倦于嘈杂、厌倦了交涉后迫切希望回归平静的一种心理状态。想要尽快的找寻一个安逸的地方心无旁骛的回归到自我中去。阁楼无疑成了我最好的去处。
于是我又逐渐往里面搬了些新家具,除了日常要用到的桌椅、书柜以外,硬是被我塞进去了一张单人小床。
那里狭窄却安静,干燥却温暖。适合午睡、小憩、练字、赏乐……总之适合做任何你喜欢或者你觉得舒服的事情,它的存在让我暂时停下疲于奔命的脚步。这是一件好事,能有一个让自己放空的空间。让我不至于在被各种问题如洪水猛兽般扑来的时候不知所措到崩溃的地步,它能给予我空间冷静以及思考。
今早也是在阁楼醒来的,和昨天阴郁的雨天不同,阳光能透过阁楼的窗户照进来,周围一片亮堂。抬起昨晚早就泡凉的茶草草喝上一口,其余的尽数喂给了旁边的植物。
这盆栽是上个月吴邪来看我时顺手捎来的,见我窝在这“不见天日”的阁楼里着实吓了他一跳。随后又一副“我都懂”的样子拍拍我的肩,我也就毫不客气的送他一个白眼,反正他也看不见。晚上,他终于如愿的睡进了以前的主卧室,坐在床上不停的夸口,生怕我反悔似的。我笑笑给他关了灯,继续睡我的阁楼。
日子趋于平淡,这样的时日很容易打发。早上出去眼镜铺子转转,下午回来处理公事,晚上窝在这里享受安逸,困了睡觉,不困就做点别的事情。听会儿曲,品会儿茶,读会儿史努比,都是不错的选择。我现在越发了解他喜欢这间阁楼的心情,也越发想念有他在的时日,尽管以前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
脱掉墨镜,借助着月光打量整间阁楼。我似乎又看见了从小到大的他是如何在这生活的。我惊奇的发现那人的一颦一笑,几乎是深深的印刻在我脑海里的,即使我已看不清他照片里的模样。又或许在很多年前,我第一次翻进这间阁楼,第一次对上他错愕之后了然的笑眼,就再也不曾忘却。
合眼小憩,听得风吹动窗框发出声响,随后又听得长棍起落的声音,接着听得有人翻身进来。我睁开眼,对上那双笑意盈盈的眼。一如当年我翻窗而进一般,他如此出现在我面前。轻启唇,道说:
“黑爷,好久不见。”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