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若无粽香飘
作者/朗诵: 海之魂
一大早,市场上熙来攘往。
一块钱一把艾叶。一老农高声喊着,拴到门上,避邪,还驱蚊。
驱蚊?为了给家里的花花草草增加营养,鸡蛋壳总是被我连同蛋液一起放至花盆。在滋养了花草的同时,不时总有几只不知名的“小飞机”在屋里流连。何不放些艾叶到花盆里?
这个季节的阳台是花的世界。大盆、小盆几乎占据了半个阳台,我怀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花草,竟会买来这么多的盆盆罐罐。就像当年父亲种植了满院的缤纷,任由我们姐妹在花丛中追逐蝴蝶,与花儿争艳。母亲只是笑嗔: 小心花刺。
曾经开满艳丽花朵的盆盆罐罐在母亲离去后开始虚空,楼上后阳台的一角逐渐被空盆罐占据,直至落满寂寞的灰尘。
拎着盛有修剪下来的枯黄枝叶袋下楼,邻居大妈叫住我。这是大妈刚出笼的粽子,别嫌弃,不次于超市里卖的。红线是蜜枣的,绿线是红豆的,花线是栗子的……
每年端午前夕,大妈总会包好各种带馅的粽子分发给邻居品尝。
想起小时候,为了诱我食欲,祖母总是变着法子为我开小灶,我却独爱那层层用棕叶包裹着的棕子。粽香带着祖母的爱与呵护,飘香了我整个童年。
不停改变的是岁月,惟一不变的是记忆。当祖母、母亲、父亲相继离开我,当我走过半生岁月、遍尝过生活的苦辣酸甜,当许多的记忆渐次模糊,当吃过各种味道的粽子后,祖母包制的粽香还会不时飘进我的梦境里。
编辑: 芳芳 终校: 杨培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