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成性》
文/莫良
人生来而孤独。
请不要怀疑这种说法有些哀伤,因为当你惊天一声降临到世界上时,你可能不会认识任何人,甚至把你视若珍宝的父母。你与世界,世界与你,素未谋面,从开始便是陌生的。
正是因为一种天然的规律,让一切事物和关系从无到有,从少到多,从轻轻掠过到如此剧烈又深刻。你的身高,包括你的心灵,都会随着时间的的流水洗涤干净,然后在一层一层年龄的痕迹中悄然累积,说出一句话,认识一群人,生活的圆圈就此延展开来,最终形成庞大的光环,乃至浩瀚的星宇。
当你混迹在百里之外的城市,车流与人群组成一座做工精良的发动机,分秒间以超高的速度旋转流离。穿梭前行的人们已无暇去顾及离自己五米开外的事情,因为毫无相关。无数跳动的心脏就像被塞进定时炸弹,好像随时会爆炸。这时的你,平面玻璃,四目相对,四顾无人。朝夕相对的精致的脸庞笑容标准,几十平米的租地孤身一人。手机里的照片除了风景就是自己,搁置的餐盘早已被忘记。一顿丰盛的大餐可以享用一天,却也可以一天粒米不进。
这不应该成为大多数人的生活,这变成了大多数人的生活。这不是人们期望的生活,却是每天不得不面对的生活。
从屋顶的天窗透过来的,总是瞳孔里闪烁的光。
人们是不愿意敞开心扉的,宁可左握利剑,右挺盾牌,在真实与谎言之间划开一道起伏的长线,与之俱来的是无休止的评论与欲加的判断,逐渐在察言观色中学会淡定地从容,用热情拉近距离,再把阶梯挡在前面,从高跟鞋锋利的棱角中隐藏唇角笑意的光芒,或者在白衬衫的袖口设计出欲望。
有些人大喊孤独,有些人迎接孤独。
他喝浓郁的咖啡,他听安静的音乐,他喜欢用烟味晕染烈酒的醉。他总是会向往一个人的生活,内心平静如清澈的湖水,一眼望得见底,时光下永远悠长而惬意,一阵风吹过,野草浓密而茂盛,却从未掩盖芬芳的玫瑰,鲜艳的红色只会更加让人怜爱。
爱久成医,独久成病。
不要为此感到讶异,感到神奇,你似乎忘记了,其实还有另一群人,他们的世界仿佛漆黑如墨,除了寥落的星星,他还没有昏昏欲睡的黎明。他们自己成为自己的中心,要为自己的生活去证明。他们的欢笑与哭泣,是沉默的合集。
跨越年龄,衍生趋死。
没有人是一座孤独的岛屿,只有一颗尘封的心。
眼神坚定时而迷离,思维清晰时而委屈。聚光灯混合闪烁不定的目光与人群,不能让翘首以待的新闻守住规矩。在世俗的观望中,他们应该与自己保持距离,狭小的区域是理所应当的失乐游戏。
疾病可被治愈,世界不可被扭曲。
我们要做的就是把炽热的火焰付之一炬。
人们谈论着孤独,惧怕孤独,同时又在另一面玩弄孤独。独来独往可以成为一种思想,一种习惯,一种鲜明的性格,一场来去自如的有生冒险。攒动的黑色,汇聚成飘动的灰尘,让灰尘不再是灰尘,成为飞扬的尘土。
总而言之,希望你笑,希望你好,孤独与否,定于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