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跨年演讲的4,733 字》(罗振宇)
以前,变化可能只是生活的一部分;现在,变化可能成了生活本身。
今天我们不操心行业和公司层面的事,就想想咱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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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主义
做事的人和不做事的人,有啥区别? 做事的人无所谓悲观还是乐观,我们只关心如何把事做好。不做事的人经常讨论一些抽象的问题:情感和理智哪个重要?理想和现实怎么能平衡?远方和苟且怎么选择?着眼未来和回到初心哪个更重要?
你看,真实的世界里,并不存在抽象的两难选择。每时每刻,我们做事的人面对的就是一张时间表,就是这张时间表上具体的时间安排而已。
做事的人和搞评论的人,完全在两个世界。有些事情在做事的人面前,完全不难。
~02~
小趋势主义
2018年我们知道,“躺赢”的时代再也不在了。
整整100天前,我们发布了今年跨年演讲的主题:小趋势。什么是小趋势呢?
第一,它小,所以很难察觉。
第二,它不发生在我熟悉的领域里,它是通过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才滚动到我面前。
从后往前看一切顺理成章,但是如果回到这些事情发生的现场,我们真的能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么?如果你觉得,现在这局游戏不是你的游戏,没关系,别打盹,上一个窗口虽然关闭了,没准属于你的窗口,正在打开。
想借小趋势的人,没有一劳永逸的想法。他只是随时在做准备,把自己感知能力磨得锐利无比,随时等待、捕捉那个小趋势的信号的传来。
凡我赶不上的,我就做好准备,到未来等它。
~03~
还原主义
前面我们讲了,小趋势不能跟,不能追,靠感知。那怎么办?只能把问题的方向指向我们自己。
我经常扪心自问:我能看到事实吗?
所以,我经常提醒我们公司的同事:你们千万别把自己当主流,要对自己的趣味保持一种警醒和谦卑,不要动不动就以己度人。
还原能力才是做事的人,逼近事实真相、把握小趋势最稀缺的能力。
~04~
理性乐观主义
你能看到第一次世界大战、1929年全球经济大萧条、第二次世界大战,还有石油危机、2000年互联网泡沫、2008年金融危机……你看,当一些大事发生的时候,经济的发展会受影响,短期的波动会有,但是一个鹞子翻身就接着往上走。你何尝见过倒栽葱式的陡然下滑?
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做一个理性乐观派。只有这个选择既符合我们的理性,也符合我们的情感,还符合我们的利益。
我是个创业者,乐观是我们这批人的性格底色,不乐观,这年头没法做事。评论家们分析环境,有的人说悲观,有的人说乐观,这些分析,哪个我都听,哪个我也不全信。我唯一关心的是,我手头的事上具体的难处。
2018年是很难,但是我们做事的人都知道: 2018年难,哪一年不难?
你去问一个创业者,哪一个决策不是如履薄冰?
你去问一个程序员,哪一个产品的需求是好实现的?
你来问问我,哪一年的跨年演讲是好准备的?
这和今年这个年头是什么情况有关系么?一个做事的人,总要以某种方式确认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存在。
~05~
非共识主义
听到“非共识”这个词,挺陌生,今年是梁宁把这个词带到了我面前。这是她对什么是创新的一个解释。
我们这一代人提起创新总觉得特别高大上,但是实际情况真的是这样么?从事后看,成功者的路上,那是一个正确连着一个正确,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但这是事后看。如果从过程中看,你就会发现,在他的路上,那是一个非共识连着一个非共识,甚至在别人看来,是一个错误接着一个错误。在他自己看来,是一个压力连着一个压力。
就在我自己这短短几年的创业历史上,其实就感受过好几个这样的时刻。几年之后,我知道了两件事:
第一,一个创新的想法,在它冒头的那一刻,连亲爹亲妈都觉得它是个怪物;
第二,如果它后来不被社会接受,它就真的是个怪物。
这两个逻辑结合起来理解,才是梁宁说的“非共识”。非共识从来不反对什么,它只是把被忽略的东西呈现出来而已。
~06~
信用主义
这个世界在很多场景下,完全呈现为一个“人推动人”的世界。我称它为“信用飞轮”。
所以,我没有流量焦虑,只有能力焦虑。
我们从第一天开始,就是这么算账的。这么算账可能会让市场、让同行瞧不起,因为数字太小。但是我们只有这么算账,才能让我们始终处于信用飞轮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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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主义
在那么长的时光里,我们做选择的标准,也许就不是眼下的利弊了,而是要叠加进一个时间的因素。当你做一个决定的时候,得分得清什么能穿越时间,什么会被时间过滤?
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有得选。只要我们是一个长期主义者,我们就有机会反败为胜。世界是丰盛的资源,还是恶意的陷阱,取决于你是否坚持长期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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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那么,2019怎么办呢?
就像作家阿尔贝 • 加缪说的:“对未来最大的慷慨,是把一切献给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