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静的人,大多是深情的。
不想提起的往昔,并非我对他们没有情感。
长满虎耳草的山壁上,常年渗出水珠。
磨刀石上的痕迹,是日积月累而来。
在坍塌多年的老屋基门口,踟蹰着不敢进去,除了厨房,已经不大能想象出原貌。
外公门口的葡萄树,还开着花么?
洋姜叶裹着黄粑的气味,钻进了我心口。
听闻旧时,过年有来家中偷腊肉的贼,端午时也来偷粽子,不知他们如何从房梁上下来。
松子灰是无用的事物,但我也曾珍惜过。
水井总是很深,还有一汪看不见的绿色,令我不敢靠近。
夜里打着火把来借钱的人说,老师已经催了好久孩子的预收费,实在没法子了。
为数不多的回乡期间,伯伯总是劝我多回家走走,但我不知该走去哪里,左邻右舍的人并不认得,连幼年有些印象的老庙也已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