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地笑,放肆地哭
三毛曾说过:“我爱哭的时候便哭,想笑的时候便笑,只要这一切出于自然。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
我想要的爱情
作者:余秀华
在五月之末,万物葱茏也不能覆盖
山水退让,而你若来,依旧被一个幻景溺灭
但是无法阻挡它被月光狠狠地照耀,越照越白
你看,我不打算以容貌取悦你了
也没有需要被你怜悯的部分:我爱我身体里块块锈斑
胜过爱你
许多时候,我背对着你,看布谷鸟低悬
天空把所有鸟的叫声都当成了礼物
才惊心动魄地蓝
我被天空裹住,越来越紧
而我依旧腾出心靠左边的位置爱你
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真性情
梅婷:爱而不得,人之常情会生出怨恨,在你的诗里这样的情绪很少见,为什么呢?
余秀华:我总是觉得是自己不好,是我身体不好,与别人没有关系。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不能束缚了人家。
梅婷:文学作品会打动人,是沟通到了人群的感情,也是它独特的价值,这种打动是不是因为作者的“真”而发生的呢?
余秀华:当然,而且必须。文学都做不到真,还有什么能做到呢?
聊聊率真
春妮的私人分享
有没有这样的印象?小时候大人会说:“这本书不能看,看了会变坏。”他们用尽努力让孩子和变坏这个字眼隔离,而不知实际把孩子捆绑的缺乏独立思考,以为各种约束可以让孩子摆脱生命里的“不正确”。对于“好”的终极定义只有四平八稳的工作结婚,更重功利性,这样不是有什么不可以,重要的这些是不是出自本心,是不是为自己而活,允不允许有更率性而为的可能。
晚明文人张岱说“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
也就是说无癖好,不以显真情,瑕疵,说得则是不羁。其实说到底,就是是否保有不被世俗沾染的真性情,这种率性而为,自魏晋风流便有。
曹雪芹在《红楼梦》里也写过,世上有种人,兼具聪俊灵秀和不近人情。若生于公侯富贵之家,则为情痴情种,若生于诗书清贫之族,则为逸士高人,甚至奇优名倡,一样不是俗物。两人所说的皆是率性而为,拥有真性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