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望: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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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一幅画,遭过列强豪取抢夺,几经周转,又被疯狂的收藏家要“焚画殉葬”,一分为二,辗转几次进宫,最终隔海相望。
余秋雨说:“从明清两代起,凡是与它有关的人,都有点疯疯癫癫。正是这种疯疯癫癫,使作品濒临毁灭,又使作品得以延续。那是几处命悬一线的暗道,又是一些人迹罕至的险路,那是一番不计输赢的押注,又是一副不可理喻的热肠,那是一派心在天国的醉态,又是一种嗜美如命的痴狂。”
这幅画名为《富春山居图》,创作它的天才姓黄,名公望,籍贯不清,姓氏不明,职场平庸,又入狱多年,又为什么说他是天才?因为对于这么干净的自然山水,他也不尚写实,而是开掘笔墨本身,让皴[cūn]、擦、点、染等技巧“有意无意,若淡若疏”后,便是一个可人的世界。
由于他的创作是来自于他对自然景物的切身感受,将淡泊宁和的情感与山水的气韵合一,因此达到了自然浑成的至美境域。他常常深入自然,细心观察自然界在风、雾、雨、雪、空气和阳光下的变化,捕捉四季不同的景色,探究深山幽壑古木泉流的灵性,于是他的画笔墨简远逸迈,风格苍劲高旷,气势雄秀。
就这样,他成为了一代里程碑。
明人评价他:“身有百世之忧,家无担石之乐,侠似燕赵剑客,达如晋宋酒徒”《断裂的爱》里更说“他喜欢整天坐在荒山乱石的树竹丛中,那意态,像是刚来或即走,但他明明安坐着,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有时,他又会到海边看狂浪,即使风雨大作、浑身湿透,也毫不在乎。晚年他回到老家常熟,被乡亲们记住了他奇怪的生活方式。例如,他每天要打一瓦瓶酒,仰卧在湖边石梁上,看着对面的青山一口口喝。喝完,就把瓦瓶丢在一边。时间一长,日积月累,堆起高高一坨。”
在绘画技巧上,黄公望十分讲究用笔用墨。他以书法中的草籀[zhou]笔法入画。其山水画从技法面貌上而言,有水墨、浅绛两种风格类型,明张丑《清河书画舫》谓:“大痴画格有二:一种浅绛色者,山头多岩石,笔势雄伟;一种作水墨者,皴纹极少,笔意尤为简远。”
就像苏轼的诗“一叶舟轻,双桨鸿惊,水天清、影湛波平......君臣一梦,今古空名,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展开画卷时,人们会看到:丘陵起伏,峰回路转,江流沃土,沙汀平畴,云烟掩映村舍,水波出没渔舟,近树苍苍,亭台小桥……清代画家邹之麟称此作为“右军之兰亭也,圣而神矣”。
这便是黄公望的世界,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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