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一生》 文/踏秋而歌
好久没有动笔了
天空,游走着一朵朵败絮一样灰色的云
阴阴冷冷的,下着
细细的雨……
辛劳一生的老父亲,是在谷雨那天上山的
走得很从容,很轻
细密的雨水,为他
洗出许多白亮的花,和青青柏树
一些心情,都泡在水里
泡在,突然
清晰起来的日子,和
迎面走来的高大,那个真实而不做作的笑容
洁静无尘的空气
适宜返潮,适宜回忆
人,都很高尚
特别是,那些被称为父亲和母亲的人
他们操劳一生
最终,不带走一物
包括那瓶珍藏了十年的茅台酒
那只心爱的
半导体收音机
他们,离开的时候
一个在深夜
一个在黎明
他们走得很静,一点也不愿惊扰我们
只带走他的笑,和
偶然的严厉,以及
岁月送给他∶高风亮节,一生清廉的挽批
雨,还在下
催发了一些绿草,一些红的花,新的枝芽
也催生,我的这段文字
和,对离人的无限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