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的.奇妙之旅 15 . 16

爱德华的.奇妙之旅 15 . 16

2016-08-20    29'07''

主播: 什么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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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爱德华的奇妙之旅》 第十五章 麻烦还没有完结 清晨,太阳升起来了,蟋蟀的歌唱被鸟儿的歌唱所取代。一位老太太沿着泥土路直奔爱德华走过来。 “哼。”她说道。她用她的钓竿推了推爱德华。 “看起来像是只小兔子。”她说。她放下她的篮子弯下腰来注视着爱德华,“只是他不是真的。” 她把身子站直了。“哼,”她又说道。她揉着她的背,“我的看法是,对于任何东西来说总可以找到一种用途,而且任何东西都有其用途。这就是我的看法。” 爱德华并没有理会她说的话。昨天夜里他感到的可怕的疼痛已经消失了,换成了另外一种感觉,一种空虚和失望的感觉。 要么捡起我,要么不捡起我,那小兔子想。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那位老太太把他捡了起来。 她把他对折起来放进了她的散发着海草和鱼腥味的篮子,然后她就继续走她的路了,一边摆动着蓝子一边唱着歌:“没有人知道我遇到的麻烦。” 爱德华出神地倾听着。 我也遇到过麻烦,他想。我当然遇到过,显然那麻烦还没有完结。 爱德华是对的。他的麻烦还没有完结。 那位老太太为他找到了一种用途。 她把他吊在她的菜园子里的一根棉杆子上。她把他的耳朵钉在木杆上,把他的手臂伸展开,好像他在飞行似的,并把他的爪子用铁丝绑在木杆上。除了爱德华以外,木杆上还吊着锡盆。它们在早晨阳光下闪着光,丁当作响。 “我相信你会把它们吓跑的。”那老太太说。 把谁吓跑?爱德华纳闷着。 是鸟儿们。他很快就发现了。 乌鸦们。它们向他飞过来,呱呱地叫着,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首,在他的头顶上盘旋着,向着他的耳朵俯冲下来。 “接着做,克莱德。”那个女人说。她拍着她的手,“你得表现得凶猛些。” 克莱德?爱德华感到一阵极其强烈的厌烦,以致他以为他真的可以大声叹息了。难道人们总要不厌其烦地叫错他的名字吗? 那老太太又拍起她的手来。“干活吧,克莱德,”她说,“把那些鸟儿吓跑。”然后她便从他那里走开了,出了菜园子向她的小屋走去。 鸟儿们很是固执。它们在他的头上盘旋。它们用力拉着他的毛衣上松了的线。一只特别大的乌鸦不愿意把那小兔子孤零零地丢下。他落在那木杆上,在爱德华的左耳边尖声说着暗号:呱呱,呱呱,呱呱,叫个不停。当太阳升得更高,照射得更强烈而明亮时,爱德华感到有些发昏了。他把那只大乌鸦误作佩勒格里娜了。 来吧,他想。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把我变成一头疣猪吧。我不在乎。我已经学会不在乎了。 呱呱,呱呱,那只佩勒格里娜乌鸦说。 终于,太阳落下去了,鸟儿们飞走了。爱德华被钉住耳朵吊着,他抬眼望着夜空。他看到了满天的繁星。不过他生平第一次在看到它们时并没有感到安慰。他感到的倒是受到了嘲笑。 你孤孤零零地留在下面,星星们似乎在对他说话:我们高高在上,和我们的星座在一起。 我也被爱过,爱德华告诉星星们。 是这样吗?星星们说。那和你现在孤零零地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爱德华想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最后,天空亮了起来,星星们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了。鸟儿们归巢了,那位老太太又回到菜园子里来了。 她带来了一个男孩。 第十六章 得到解放 “布赖斯,”那老太太说,“离开那小兔子。我花钱可不是雇你站在那儿看着他。” “好的,太太。”布赖斯说。他用手背擦了擦他的鼻子,仍然在看着爱德华。那男孩儿的眼睛是棕色的,眼里闪着金色的光芒。 “嗨。”他小声对爱德华说道。 一只乌鸦落在了爱德华的头上,那男孩儿拍打着他的手叫喊着:“走开,蠢货!”那乌鸦展开翅膀飞走了。 “布赖斯!”那老太太喊道。 “什么事?”布赖斯说。 “离开那小兔子,干你的事去!我不想再说一遍了。” “好的。布赖斯说。他用手背擦了擦他的鼻子,“我很快就回来把你接走。”他对爱德华说道。 那小兔子被钉住耳朵吊了一天了,在炎炎的烈日下烘烤着,看着那老太太和布赖斯在菜园子里锄草。趁那老太太没有留神的工夫,布赖斯抬起手来挥舞着。 鸟儿们在爱德华的头上转着圈并嘲笑着他。 长上翅膀会是什么样呢?爱德华想知道。如果他有翅膀的话,他在被扔到船外时就不会沉入海底了。他便会向相反的方向飞,向上飞,向那深邃的、明亮的、蔚蓝的天空飞去。当洛莉把他扔进垃圾堆的时候,他就可以从垃圾里飞出来,跟着她,落在她的头上,并用他的尖利的爪子抓住她。在那火车上,当那个男人踢他时,他就不会摔到地上了;相反他会飞起来坐到火车的顶上嘲笑那男人:呱呱、呱呱、呱呱。 下午晚些时候,布赖斯和那老太太离开了田野。布赖斯从爱德华身旁经过时朝他眨着眼。乌鸦中的一只落在爱德华的肩膀上,用他的嘴在爱德华的脸上轻轻地敲着,每敲一下都在提醒那小兔子他没有翅膀,他不仅不能飞翔,甚至一点都动弹不得。 暮色降临在了田野上,接着天色完全黑下来了。一只夜鹰一遍又一遍地唱着歌。维扑儿,维扑儿。那是爱德华听到过的最悲哀的声音。接着又传来另一种鸣声——口琴发出的声音。 布赖斯从隐蔽处走了出来。 “嗨,”他对爱德华说。他用手背擦了擦他的鼻子,然后用口琴又吹了另一支小曲,“我敢说你没有想到我会回来。可是,我来了。我来救你了。” 当布赖斯爬上木杆解着那绑在爱德华腕子上的铁丝时,他在想:太晚了,我只不过是一只空心的兔子。 当布赖斯把钉子从爱德华的耳朵上拔出来时,他在想:太晚了,我只不过是一只瓷制的玩具。 可是当最后一颗钉子被拔出,小兔子向前落入布赖斯的怀抱时,他一下子感到解脱了,解脱很快又变成了一种喜悦的感觉。 或许,他在想,并不算太晚,毕竟,我得到解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