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四书”之一的《中庸》原为《礼记》之一篇,相传为孔子之孙子思所作。因不满意宋儒对《中庸》的解释,南怀瑾先生亲自撰写了《话说中庸》一书,澄清了人们对“中庸“的误解,指出《中庸》是发挥圣学的宏文,子思旨在阐明孔子之所以为圣人的学养和造诣,既为传统的儒学辩护,又表达自己亲受孔子的教诲而别传圣学心印的精义;《中庸》的要点在于指出学问修养必须先至“中和”的境界,才能明白天人之际心性相关的道体和作用。
曾子的《大学》是从《易经·乾卦文言》的发挥,子思作《中庸》是从《易经·坤卦文言》及《周易·系传》发挥的继起之作,意在阐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的“内明”和“外用”之学。
具体而言,“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是直指天人之际性命互通的基本原理,学养到达“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的中和境界是“内明”性天风月的第一义谛,然后依性起修,可以从事“外用”于治国平天下的功勋事业,这是《中庸》的上论。《中庸》的下论说明下学上达的途径——从反身而诚做起,实证天人之际的大机大用,从而达到复性境界的真正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