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28日 晚8:30——10:00
古大叔小木屋(99)(下)
汉语文本
在欢庆日,镇子鸣响了大炮,它们的回声传到这些树林就像在打玩具气枪,有一些军乐偶尔也能刺到这么远。对于我,远在镇子另一边的尽头/我的豆田里,那些炮声听起来像一朵马勃菌爆炸的声响;当有我不了解的军列游行的时候,有时候我会一整天在地平线那里有某种痒痒和疾病的朦胧感觉,仿佛那里很快就要爆出某种喷发,或是猩红热或是打摆子,直到终于一阵阵更加喜人的风,匆忙地刮过田野/上了维兰德的大路,给我带来那些“操练的人们”的消息。好像是远处传来某人糜集的/一大群蜜蜂微弱的哼鸣,那些邻人们,根据维吉尔的建议,通过一种小铃儿响起最悦耳的铃声在他们的养蜂用具之上,执意要召唤那些蜜蜂再次回巢。当那些铃声死寂,那些哼鸣也停止,那最怡yí人的微风里就没了故事,我知道已经得到了最后一只雄峰,都安然地进了米德尔塞克斯的蜂巢,现在他们的心思都关注在那些被涂抹的蜂蜜上。
我自豪地得知马萨诸塞州的自由和我们父辈的土地得到如此牢靠的捍卫;当我再次转向锄田的时候心中充满难以形容的坚定,以一种平静的对未来的信心欢快地从事我的劳作。
当来了几个乐队,它们发出的声响仿佛整个村子成为一片怒吼/而所有的建筑交替在一阵喧嚣中伸展和崩塌。但是有时/确是一支真正高贵和鼓舞人的曲子抵达这些林子,小号在歌唱着荣誉,我感到仿佛我能美美地唾一个墨西哥人一口——因为我们为什么应该老去捍卫那些琐碎的东西?——连忙环顾周围/找寻一只土拨鼠或臭鼬来练练自己的骑士精神。这些军乐远得仿佛在巴勒斯坦,提醒我地平线的一场十字军的行军,引起了覆盖村子的榆树尖顶一阵轻微晃动和震颤。这是个了不起的日子之一;虽然从我空地望去/天空恰如它日常表情一样伟大和持久,我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区别。
注:题图来自网络。米勒著名油画《拄锄的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