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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林无心观赏沿途风景,他的心早已飞到另外的大世界,他将在这个大世界里学习深造闯荡,以期提高技术,开拓眼界,丰富人生。他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他不甘于现状,不甘于久居山沟,他向往更广阔的天地,更好地让自己发挥,他觉得以他的能力还可以为更多的人服务,为革命事业做更大的贡献。他也知道要想夫妻双双走出山区,到县级医院去施展自己,凭自己现在这点鸟本事,这点鸟技术完全是无足轻重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提高技术,开拓眼界来包装自己。所幸的是,张怡静对他这一想法也给予大力支持,告诉他说,你放心去学习,家里有我在。当时李春林每月工资才82元,她的工资每月约60元,她每月寄80元给李春林,留下她那60元工资作为她和母亲、两个小孩四人的生活费用。
中山一院是全国闻名的医院,这里有雄厚的技术队伍,有当时最先进的医疗设备,有良好的学术氛围,使李春林大开眼界。他按计划在外二科学习半年,在外科门诊学习三个月,最后在外四科学习三个月。
′外二科主要收治胃肠,甲状腺,血管病人,全科五十张床位,分东西两区,由两个副主任各负责一个区,每个区都有两个副教授或副主任医师以上职称的医师为三线医师,又称三值,二值是主治医师或高年资的研究生,新分配的住院医师或进修生为一值,一值每人具体管5一8张病床,全科业务上还有一名一级教授总负责。这里技术等级观念非常严密,上级医师对下级医师的指令就是圣旨,下级医师必须严格执行。上级医师经常会提出问题让你思考回答。
最紧张的是星期五陈教授的总查房了,陈教授治学严谨,学识渊博,很多一值医生对病人及病情掌握不全面,被问得答不上来,被陈教授批评一顿。李春林因刚来学习,开始几个星期因情况不熟悉,病历、病史等没准备好,也挨过几次陈教授的批评。
外二科有八个一值,其中四个是进修生,四个是本院的新医师,带教李春林的二值是王平,他是老研究生,三值是詹教授,刘教授和林教授,这些导师都是待人和气,工作认真,治学严谨,是个良师益友,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李春林执政江原市中心医院时,刘教授还接受李春林的邀请,回家乡医院为乡亲服务,这是后话。
李春林整天泡在医院里,他决心在这一年中学点技术,将来回去可为家乡人民服务。他知道,外科医生不在于能否做常规手术,更重要的是术中或术后出现意外的应变处理能力,这就像开车一样, 关键在于突发意外应急处理能力和途中车辆意外故障的排除能力。他必须利用这短短的一年时间,多做、多看手术,因此他整天泡在病房或手术室里,没上台,就在旁边观看手术。他把一些特殊的病种,从病史,检查,诊断,术前处理,手术操作步骤,术后处理都一一做了笔记,进修一年,记了厚厚的两大本笔记。有时也到图书馆查查资料,两个月一次到学院带学生进行动物实验,中午就在那里吃饭,那时,香喷喷的狗肉让你吃个夠,会喝酒的,吃得比济公活佛还快活。
两个月过去了,李春林逐渐适应了大医院的工作和大城市的生活,他又带了两个实习生,一些入院病历或换药拆线等筒单的工作可交待实习生处理,实习生开了处方,李春林审查后签名即可。晚上有兰尾炎,疝气箝顿的病人还可带实习生上台做手术,当然得按制度经二值医师检查后在手术通知单上签名同意。
李春林这才有心思调节自己,有时在星期天,约了江原县医院来进修放射科的邓大增医师,同科室海南来的进修生符强,海南来进修手术室的护士柯小玲,四人利用空闲时间, 畅游了白云山,越秀山, 东山湖公园等景点, 还闲逛了北京路,上下九等商业街, 把羊城的美景饱赏了一番,日子过得倒也舒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