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小玲 叶风 麒羽 剪辑制作:麒羽 封面设计:麒羽 文案:叶风
高中时,新华书店是我的精神家园。书,往往只看不买;而音像专柜的磁带,喜欢的不少,总是蹲在柜台前,看了又看,思量再三,才将可怜的零花钱换作心爱的磁带。
1996年底,看到许茹芸的《如果云知道》专辑,不同于一般专辑,它的封面是横着的,远处是澄蓝的天空与几抹流云,一位短发女子被困在一个透明的高长方体中。瞬间就被专辑的气质吸引了。那时买磁带,除了听广播获得的一点信息之外,主要还是靠对专辑气质的把握。于是果断买下。
之前已经知道许茹芸是上华公司的歌手,但看磁带两侧,却没有“上華”的隶书标志,只有子公司“東方”的logo,当时还有点失望。磁带内页仍是比较简陋,但比起之前的一张纸包办一切,还多了几张折页。
买后的几天,就反反复复地听,从A面听到B面,再从B面听到A面,越听越喜欢。那时听歌,真是虔诚。
记忆往往具有欺骗性。作为中学时就喜欢的歌手,我常常高估许茹芸的年龄。如果跟她同在一所中学,也就是初一跟高三的差别而已。她的年龄,也刚刚好,赶上了台湾歌坛世纪末的高光。
作为九十年代中期出道的歌手,她的履历非常典型:从小学习钢琴,1993年毕业于国光艺校音乐科。在民歌餐厅驻唱时,被好友推荐参加上华公司的试音活动。试音期间,她自弹自唱演绎了王菲的《冷战》、辛晓琪的《领悟》与林忆莲的《为你我受冷风吹》等曲目,从众多选手中脱颖而出。试音结束后,成功签约上华公司。今天的听众,已经将她与王菲、辛晓琪、林忆莲视为同一世代的歌手了。
1994年出道,唱琼瑶剧,1995年的首张个人专辑《讨好》,1996年的《泪海》与《如果云知道》两张专辑,定位精准,步步为营,好歌又多,传唱度又特别高,想不红都难。“芸式唱腔”的名头也就此打响,成了她至今都甩不掉的标签。也因为红,我才有可能在相近的时间、在小城的新华书店买到正版引进的专辑磁带。
千禧年后,歌坛剧烈转型,武断地说,是进入了周杰伦时代。之前的歌手,面临巨大的挑战与艰难的抉择。是迎合改变,还是仍其旧贯,实在是异常残酷。蔡琴、齐豫、罗大佑、李宗盛这样的殿堂级歌手音乐人,地位崇高,受众稳固。新人歌手则纷纷玩起了R&B,唯恐跟不上时代。最艰难的,其实就是夹在中间的许茹芸这样的歌手。
1997年的《日光机场》专辑,1998年的《我依然爱你》专辑,参与的群星(刘德华、林忆莲、齐秦、张信哲、张惠妹、范晓萱、周华健、庾澄庆等)合唱版的《让心勇敢飞》,1999年与李宗盛合作的《真爱无敌》专辑,我当时都还是听过的。之后,她在我的记忆里,就渐渐模糊了,甚至淡出了。
直到最近几年,她上春晚,开演唱会,上音综,乘风破浪,重现时光。她又回到了我的记忆中,似曾相识,又不敢相认。经过时间的沉淀,越发淡雅,越发美丽。为她开心。
藉这期节目,我也正好梳理记忆,补充新知。以为自己熟悉的那几张专辑,重温时还是常常有惊喜,比如《如果云知道》专辑里的《半首歌》与《寄信人》。补充新知的过程,也是非常愉快的。既佩服许茹芸这二十多年来的努力,又为她的这种努力不能被有效传达而感到有些不公。很多听者还热衷于“芸式唱腔”的标签,让人无奈,但在竞争激烈的歌坛,有此标签,其实已经算是相当幸运的事情了,想想又不免心酸。
这期节目里,我其实就是“台上听相声的”,现场聆听麒导与小玲的精彩讲述,比如吐槽上华公司,比如某些选歌内幕,比如袁惟仁与陈晓娟,比如《半首歌》的编曲、伴奏与和声……仿佛回到课堂,回到中学时代,回到初识许茹芸的虔诚听歌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