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自阎琰来后,我有很长一些时日没见到判官,这让我不得不想到他是有意无意躲着阎琰 。
我便想寻他问问。
“你是不是躲着阎琰?”我不想拐弯抹角,
便道。
“何故如此说?”他似笑非笑的答我
“为何她一来便不见你找我聊天了?”
“原你是一个人寂寞,想让我陪你?”
“不是!”我顿时懊恼,忙转移话题:“阎琰喜欢你,你知道吧。”
“多情总被无情误……”
我见他语气疏离,便不再追问。
“想向你讨杯酒喝。”
“地府只有茶,哪里来的酒。”我以为他是想转移话题,所以闷闷的答
“你不说我也知道在哪……”
我看他离开的背影未缓过神,一步、两步……
“等等,带你去就是了。”
白芷转过身,我看到他的脸上那张笑得灿烂的脸,原来他也会笑啊……
断崖的崖底是一望无际的红色,我俩漫步其中,我一身血衣,而他白衫如旧。
“我记得地府以前是一片荒芜,何时有了此般盛景?”
“少时闲来无事便撒下了花种。”
“那要多久才能种出这漫山遍野的红花……”
“不多,也就一千年罢。”
“……”
行了数百步则见一座木屋,我拿来把锄头挖出两台酒递与他,排开盖子有隐隐的花香。
“曼珠沙华本无味,却能让你酿成此般,只是刚才为何骗我?”他也不拘泥,饮了一大口,余下的酒顺着脸颊落下打湿了衣衫
“何事……”
“不是说地府没有酒吗?”
“这是用曼珠沙华酿的怎可称作酒?你说紫花和红花哪个好看……”我不经意的问,想来他应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紫花?”他叹息着,看向天空,夕阳的余晖印在云彩上,天地此时则是一个颜色。:“原来地府的断崖下才是最美的……”
“有多美?”
“和你一样。”
“那,孟曼珠呢……”
“不及你。”
“你……”我想问他是不是喜欢我,可如果不是岂不尴尬。
“什么?”
“你不喜欢曼珠?”
“嗯。”
“那你还……”那你还说要娶她?
“她帮我很多。”
“那你岂不是辜负了她?”
“那又如何?”
我讨厌他那不屑一顾的表情,那种淡漠就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坦然相对。
“这么多年,你可后悔过?”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认识孟曼珠。”
“什么……”
自那日过后我们再见面都不约而同的对这件事避而不谈,也许就像一场梦,在现实中从未发生过,然而没过多久,阎琰来找我了。
“想向你讨杯酒喝。”
“地府只有茶。”我不满她那开门见山的语气
“那你和白芷不也喝了酒。”
“现在没有了。”
“那你能跟我聊聊吗?”
她这是在祈求我,阎琰何时这样低声下气的同我说话。
“你要去哪聊?”我换了语气,不再针锋相对。
“不如也去你和白芷喝酒的那处。”
她一袭紫衣,发间的步摇叮当作响,在这花海中却显得格格不入,我扫去廊前的花瓣,为她倒上一口茶。
“你知道白芷喜欢我吧。”
我一笑淡淡答“我只知道他要娶曼珠了。”
“是啊,可他不爱孟曼珠。”
“他爱谁,也不是我说了算啊。”
“你信命吗?”她轻扯着嘴角:“这是他的命,不得不从。”她似乎是咬着牙说出来最后几个字。
“……”我无言却听她又道。
“白芷应该很喜欢和你聊天吧。”
“……”我不知怎样回答
“他快乐么?”
“你为何不自己问他?”
“他不会见我的。”
“那你还说他喜欢你,你到底……”那句话是真的?
“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讨厌你?”她苦笑道:“如果不是你,我和白芷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种局面。”
“因为我?”我心下疑惑
“你记不得从前的事了”
“嗯。”我有些害怕眼前这个女人,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你不记得我了。”她轻叹一口气:“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
“你可以什么都忘了,但你怎么能忘了自己是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