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花与叶永不相见的红花石蒜,绽放时宛如一条猩红小径,引魂入冥界,故称幽灵花。
这批文字,或许就是飘浮的幽灵花籽。
当年,书写者与被写的人均不知在寻常的儿女情长之中挟带了种子,留了一线花开的可能。
幽灵花又称彼岸之花。流连追忆,终须归籍彼岸。
字如种子,让它绽放?让它枯干?
……
这样安静的晨光之所以可能,乃因为众树、繁花及不被眷念的杂草都依循着同一套自然律则,一起听闻春雷,一起沐浴雨水,一起承受阳光的布施,也一起在严冬遭受寒流吹袭。它们各属不同族群,却安分地阅读同一版本的典律,在春天那一章尽情繁茂,在冬尽时同声叹息。
静极了,只有雨声。我闭目感受这份宁静。鸟是访客,我也是访客。
这美好如上帝之吻的早晨,如果你也在多好。
叹口气,群树作证,我决定保留。
为了这句宛如呼唤的活,“如果你也在多好。”
选读自《我为你洒下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