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闷!我想唱个歌给你听听。
我要唱一首简单的歌、快乐的歌、自然的歌、天真的歌,像清溪的水或山上的泉;像一只麻雀随意地啁啾,或一只燕子无忧地呢喃。
哦!不,它应该什么也不像,它只是一首简单的歌。
……
我们由土地喂养,被大气包含,我们何不把分析解剖否定这世界的心情,用来爱和建设并肯定这世界?
我们生而为这世界的一个微粒,我们对这世界一切的反应皆是自然而且必然。我们由这片大地滋生,我们必然适合并且适应这片大地。个体的生命既由大地赋予,个体的死亡也只不过是归返本真。
人生是真实,理论才是最荒谬!
所以,我要用这首简单的歌来赞颂我的世界。它是这样欢跃而又静默,这样丰富而又单纯,这样从不夸大,而却真正辽阔无边、亘古长存。
我快乐,我这样唱。
我愁苦,我也这样唱。
我爱这世界,但我并不反抗死亡。因为我知道,我死后,我的世界还活着,我只是回到那滋生喂养我的可亲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