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来了、、、、
天,凉了。
秋高气爽。
然,夏的盛装尚未褪去,原野在霏霏的霪雨中格外青翠。
那年那月那日,宁静的乡村,被喧嚣的车流划破,人声鼎沸,那份自然惬意的美、随之消失。
偶尔有只闲散的猫,从屋顶慢悠悠的走过,才知道,老鼠已不是人类的天敌,世界从此又多了一份和谐。
那个赤胆忠心的‘扑墓仔’,也随着我的春秋纪事,一天天走向中年。
生活,由单线条的质朴,变幻成多色彩的妖冶,给所有漂移的眼神、染上一层血色。
山,依然耸立,水,依然潺潺;梦,一天天老去。
时代的节拍,糅合了体制中的戾气,
封疆界定的域民,开始蜕变,
蜕变油灯布衣时期的那份艰涩,
一袭袭,蝉衣长裙、蝶衫马甲,
勾画出一个新时代的动感,充分裸露今人对美的强烈追求和热爱;生活的色彩亦不再是单调而质朴,随着物质生活的不断丰富,两种极端悄然形成。一种是撒网捕鱼,制造诱惑,【他有的是时间】;一种是漂移不定,自甘沦陷。【他缺的是灵感】
浮华迷了慧眼,人间众多天堑。在‘和谐’的物质条件下,在布满戾气的气候条件下,熙熙攘攘,相互角逐。
头顶那块蓝天,亦不知何年何月变了,变得风云不定,变得喜怒无常。
初生的孩子没几天,就秀美含蹙,多年的亲朋好友,说变就变;昨日的‘小芳’,不再矜持,从前的‘婉君’,渐失闺风;老少爷们,皆失体统。
天,愈来愈多泪,
地,虽厚,所载之物,却愈来愈轻浮;
秋虫的鸣叫,只有在山野之乡,格外清晰。
有人跋涉多年,小有成就,开始‘狡兔三窟’,觅林则穴。‘地老’‘山老’和长老一样,包山取地,做起颐养千年的风水基业;小老百姓无力亦无心,虽有浮想,难得天缘。于是,在限有的物质、气候条件下,看得开的,倒也不争不怨,安贫乐富;看不开的,盲目扑捉、焦头烂额;偶有不甘的,企图挣脱,结果成为他人网中之鱼,一度失陷,万劫不复。
许多年前,鸟儿的叫声,因为喧嚣的地域环境,已是鲜闻稀见,也许,它们早已飞离了浮华,去了山野林间,过起它们莺莺燕燕的仙侣生活,而滞留在黑云之下,僵土之滨的人虫儿,未免不被这日益炙热的戾气所冲击,被这横流的物欲所疾染。
梦,变得愈来愈单薄,天,愈来愈冷,丝丝微风扣动心窗,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