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乐散文《格桑花》吕学敏

配乐散文《格桑花》吕学敏

2017-09-19    09'00''

主播: 播音蓝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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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陕西作协理事,铜川作协副主席,省作协签约作家,省“百优作家”,铜川新区作协主席。现供职于铜川新区检察院,一级检察官。创作并出版长篇小说《白狐》《早晨》《子宫》《腿林》《须根系》《童话庄》等七部,出版有散文和小说集《清夜闲步》《青堂瓦舍》《槐花香》等三部。多年来共发表小说、散文等文学作品近百万字。其中长篇小说《子宫》获第十四届中国人口文化奖(文学类)三等奖、陕西人口文化奖一等奖、铜川文学奖。 格桑花(散文) 作者 吕学敏 有人叩门,我去开门。是邻居小陶。 我开了门,他手里握着一枚花。见是我,立马醒了。知道叩错门了。叫了一声“叔啊”,绽一傻笑,就要折身去叩他的门。我便拉住他问,这是啥花?他笑着说,格桑花。他满嘴的酒气。哦,格桑花。我故意问,是给我的吗?他又笑了,这个笑比刚才那个还傻。门挨着,容易错,喝了酒,更易错。邻居间,这个错,要理解。 这是上个月的事。 格桑花我是见过的,竟没存在脑子里,忘了。原来对格桑花较陌生,很早时只听过一首唱格桑花的歌,“格桑花,我心中的花——”,是唱西藏青海那里的歌,我就终以为格桑花是高寒地区才有的花。在今年七月份,我还去了黑龙江的伊春,那里格桑花也不少。就在路边草丛里,到处可看到。我细看了格桑花,还对一起去的那个朋友夸奖了格桑花。我对格桑花才深入好感起来。我以为,格桑花格调高,不俗。花不大,和枝株相衡,是恰当的。花大了,易俗。我对牡丹就有意见,过于雍容华贵,脸盘那么大,掠去了全部风采。荷花,也大了点。再像迎春花,细密得有些稠,是惹春的角儿。招惹得粉蝶乱纷。那个月季花,枝蔓得墙头受不了,花季长,还是花满庭芳,可也是太稠的缺点。也有怀毛病的不少花。唯格桑花,枝高,枝头一二花,树立在空里。格桑花八瓣,无论大小,八瓣。花色纯净,是红的就是红,白的就是白,也有略深的酱色,粉色的也清粉,间色的也分明,不污色。极若刚背包上初中的女孩子,清,纯,还光亮。净的品质尤可贵。这一点深得我的好感。它的花是刚好的大小。又挺立样,毫无驼衰态,只认风,唯风摇逗它,不认别的。花蕊是圆圆的黄片,就蹴在心里。逸淡香。我还特意把伊春的格桑花拉在鼻子上嗅,那个朋友讥我女人气。男人也要爱花。 上了月被邻居小陶的格桑花惹了我一下。我记下了格桑花。这小两口恩爱,还没有孩子。去年才结婚的,正在热的时候。就是小陶爱喝酒,几次回来,腿有点软。但还没有叩错门过,那次是第一次。我还没有授受过一次花。虽然我是个小作家,一辈子不给人送花,连少年时也没送过心仪女生的花。到了现在,小老头了,更不会给人送花了,可受花也要有吧?至今还没有。活的有些寡味过了头。有个名人说过,一个作家,没散漫乱性过,没当过兵,没蹲过监,你写什么写。这话过了,我受用不起。昨天还和一个朋友论起一句闲话,都说自己该够立牌坊的资格了。我说,咱们俩都不够。——回到送花上。如果以后有机会我给谁送花,一定送格桑花。如果我受花,我是说如果——有这如果吗?有个想头还是有必要的——就受格桑花,因为我喜欢那样高洁无俗的花。 前几天,我去了宜君。又见了格桑花,还不少。宜君在一个叫野狼沟的地方开发了游玩处,花溪谷,那个沟里长了不少格桑花,还没败,犹在妍艳时。这里的格桑花和伊春的比,我觉得这里的格桑花更能放得开,八瓣的朵,简直是撒娇般的开,无论大小,一齐努力,把那个沟搞得成花的碎烂样,弥香满芳。谁在这里种了这么多的格桑花,是要比过江南的花色和热烈吗? 我不知道邻居小陶上个月那天酒后把格桑花给小娇娥媳妇送回去后会是怎样的情景。不会挨骂是肯定的,或许有补贴,当然是热烈的亲吻,或许还有——。我这个小老头做这样的猜想,是不是有点流氓了。我都自己笑自己。但又想,或许那天亲密极了,幸福极了,可待酒醒后,那小媳妇会又骂一顿那个贪杯的小陶吗。 你们说,是不是要我去给小陶说说,以后别醉了,喝是要喝的,醉了容易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