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 情緣 你是我今生最美的相遇
▎在山中
[著] 马嘶
相视而坐,中间隔有一张小方桌
上面摆着棋盘和两盒棋子
一方一圆,可观天地之象
薄薄的光影投在棋盘上
有山雾之形,有晨风之形
有山雾和晨风对弈之形
我们不对弈
而是泡了两杯绿茶
一杯是雀舌,另一杯也是雀舌
白色的瓷杯上,一朵莲花若隐若现
如远处湖水山色
此时,茶温正好,你的面容也好
太阳已倾向我们这一边
光照在身上,两人通透得近乎一人
端坐山顶,又似无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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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读《聊斋》,常见的一幕是,狐仙演化的美貌女子最后总是含泪作别:妾与君缘尽矣!细说其中原委后,留下稚子和发呆的郎君翩然离去。
彼时年轻,总不能理解的一点是,既然狐仙为着报恩而来,因何却在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甚至已经诞下稚子,所有美好几近定势之时,只留下一句缘尽,竟自顾自地消失了?这不是给对方徒留更大的悲伤与遗憾吗?
如果这样,又何必当初幻化为美丽的影像来给人以虚妄的几年时光的抚慰呢?
如今却懂了几分。
狐大概是不得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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